?若真应了誓,她一定给程如锦烧点纸钱,告诉她一声。
陈氏恨不得抬手给苏清妤一巴掌,可别说打人,她想抬起手摸摸自己的脸都做不到。
便只能声嘶力竭地质问,“你要干什么?就因为沈昭和你表妹私下好了,你就对我们这么大的恨意?”
“苏清妤,你是不是对我儿子旧情未了?你是不是心里还惦记着他?”
“你这是因爱生恨,我要告诉之修,你这是因爱生恨!”
陈氏觉得用出最大的力气说这句话,希望在门外的沈之修能听见。
可事实上,她的声音苏清妤都得仔细听,才能听清,更别说外面的人了。
苏清妤冷笑了一声,“因爱生恨?你太瞧得你儿子了。”
“看他一眼我都觉得恶心,爱这个字实在不沾边。”
在陈氏心里,她儿子自然是最好的,她容不得任何人污蔑沈昭。
“你根本配不上我儿子,你这是嫉妒。嫉妒我儿子少年才俊,你却只能嫁给一个老男人。”
苏清妤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般,“大嫂是没什么可贬低三爷的,只能在年纪上说事了么?”
“大嫂也别觉得你儿子多好,多有才华。其实在我看来,他就是个草包。”
“读书读不过沈鸿,又端的一股子傲气。明明靠着他三叔的名声,还总是觉得能超过他三叔。家里的俗事就更别说了,瞧不起这些事,更拿不起来。”
“沈家若是有一日指望他养家糊口,怕是全家都得饿死。”
若说沈家最了解沈昭的人,那一定是苏清妤。
这番话,是基于前世今生对他的了解,客观评价,不带一点情绪。
可听在陈氏耳里,就是苏清妤的恶意中伤了。
“你胡说,我儿子以后封侯拜相,贵不可言。”
陈氏说着,又忽然眉头紧锁,整个人蜷缩在一起。
“疼……救救我,疼……”
下一刻,一口黑血就喷了出来。
血渍溅到苏清妤月白色的衣裙上,晕染出了一朵花的图案。
翡翠忙拉着苏清妤退后,又喊人进来给陈氏收拾。
两个婆子手忙脚乱进来,给陈氏擦了脸上和脖颈上的血迹,又擦拭地上的污渍。
陈氏疼的在床上打滚,似乎己经忘了屋里还有个人。
恰好此时文竹敲门,“三夫人,该回了。”
苏清妤转身出了屋子,走之前又深深看了眼陈氏,眼底了无波澜。
回去的马车上,苏清妤开口问道:“周先生怎么说?”
沈之修只说是中毒,具体怎么回事还不清楚。想了想又说,“回去后,就说大嫂是忽然肝气郁结,才会吐血。至于头发,就说她是急火攻心了。”
他己经吩咐了庄子上的人,别人去一律不许见陈氏。
他从不认为念经能赎罪,人犯了错,就该付出代价。
陈氏做出那些事的时候,就该想到今天这样的结果。
苏清妤没多问,又想起陈氏贪墨的那些钱财。
“三爷,大嫂贪墨的钱财,一部分被大房用了,还有一部分送回了武陵陈家。是不是和母亲商议下,这些钱财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