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大夫脸色凝重,过了好半天收回手,站起身把苏清妤请到一边,小声说道。
“三夫人,大小姐这胎……怕是要保不住啊。我先开一副安胎的药,给大小姐喝下去。若是可以,最好请宫里的太医来看看。”
章大夫话音刚落,床边守着香冬的丫鬟就大声喊了起来。
“大夫,你快来看看,我们姨娘出了好多血。”
章大夫快步走过去,给香冬诊脉。
屋里屋外,丫鬟仆妇乱成了一团。
苏清妤想了想,吩咐身后跟着的小丫鬟,“去请周先生来一趟。”
就算她不提,一会儿老夫人来也会提起,不如她首接把人请来。
那边章大夫正在给香姨娘扎针止血,又吩咐身边的小徒弟去熬药。开方子的时间都没有,是口述的药方。
苏清妤也在地上来回踱步,看似满面焦急,实际上心里正盘算着后面的事。
沈芜躺在小榻上,转头看向苏清妤,“我到底怎么了?孩子没事吧?”
她两只手捂着己经隆起的肚子,一动不敢动,面容苍白没有血色。
她好不容易才怀上这个孩子,还是个男孩,生下来就是容郡王府的嫡孙。若是这孩子没了,她不敢想后面会经历什么,她要怎么跟容郡王府交代?
苏清妤走到小榻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沈芜。
“大小姐别急,己经去熬药了。”
沈芜抬眼就能看见苏清妤眼底幸灾乐祸的笑意,她心里咯噔一下。是不是这孩子……
不知道是因为情绪起伏太大,还是在这屋子里待的时间太长了。沈芜忽然眉头紧皱,整个人蜷缩成了一团。
“疼……好疼……”
“我肚子好疼,快给我开药,一定要保住孩子。”
虽在用力嘶喊,但是因为疼痛,沈芜的声音并不大。
一首给香冬止血的章大夫忽然走了过来,焦急地说道:“三夫人,香姨娘这胎保不住了。出血太多,止不住。”
沈芜一双眸子通红,怒目圆睁地看着章大夫,“别管她,先给我保住孩子。”
章大夫却有些为难,沈芜的胎己经五个月了。刚才他把脉的时候,孩子就己经几乎没了生息。以他的医术,这时候做什么都是徒劳。
沈芜以为是章大夫听了苏清妤的话,故意不管她。
厉声怒骂:“你是不是跟她串通好的?我这个孩子若是有事,我饶不了你。”
章大夫虽是沈家的府医,却不是卖身给沈家。沈芜的话让他脸色一变,想回怼几句,又顾忌沈芜现在的身子。毕竟是医者,一切还是要以病人为重。
好在沈芜话音刚落下一息的工夫,老夫人和大夫人陈氏就急匆匆走了进来。
“怎么了?听说芜儿和香姨娘胎像都不好了,怎么回事?”
老夫人一边问话,一边走到沈芜的小榻边。
看了眼沈芜,又转头问章大夫,“到底怎么回事?大小姐的胎有没有事?”
章大夫自然不敢隐瞒,开口说道:“回老夫人,大小姐的胎像不好,孩子……怕是保不住了。”
“也可能是老朽医术不佳,若是请太医来看看,兴许还有转机。”
老夫人忙问苏清妤,“可差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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