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香冬跪在地上,先给老夫人磕了三个头,“老夫人,您一定要给奴婢做主啊,奴婢冤枉。”
老夫人淡淡地开口,“先别喊冤,你先说到底怎么回事。”
那些被杖毙的下人,喊冤的时候一个比一个声大,不过就是求生的本能罢了。
若说老夫人心里对香冬有五分信任,那对苏清妤就是九分信任。
香冬深吸了两口气,开口说道。
“前两日二夫人说二小姐要去张家参加花会,送什么没定下来。本来这事奴婢是打算去问二夫人的,但是听说现在是三夫人管家,奴婢又连忙去问三夫人。”
“奴婢带着三夫人去了库房,册子也给她看了,请她定夺这事。”
“中间底下的小丫头惹了点祸,就把奴婢叫走了。等奴婢回来,三夫人己经拿出了这三幅画,说在这三幅画里面选。”
“奴婢马上跟三夫人解释了,这是老太爷的真迹,不能送人。”
“可三夫人却骂了奴婢,说奴婢当众驳她的面子。”
说到这,香冬又往苏清妤的方向爬了两步,跪在苏清妤身前求饶。
“三夫人,奴婢不是有意冲撞您,奴婢就是一时着急了。”
“奴婢知道三夫人刚管家要立威,但是也不能冤枉奴婢啊。”
苏清妤差点被这番说辞逗笑了,竟然和她预料的差不多。
陈氏叹了口气,“三弟妹,你也太心急了。就算要立威,也不能打母亲的脸面啊。”
“香冬对母亲可是忠心耿耿,之前在庆元居伺候的也妥帖。不然也不能在她丈夫死了之后,又让她进府做了管事。”
陈氏说完,又和老夫人低声商议,“母亲,我看三弟妹也是一时糊涂,这事就别外传了。就让香冬受点委屈,对外就说是冲撞了三夫人,此事也就过去了。”
陈氏一副大度又为苏清妤打算的样子。这事闹到老夫人这,她的目的也就达到了。至于会不会外传,怕是己经传开了。
苏清妤淡笑了一声,“大嫂也太心急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香冬是您的人,您这么维护。”
“现在我们各执一词,那就得找个证人了。”
陈氏语带嘲讽,“三弟妹说的,不会是你的丫鬟吧?她们可不能给你作证。”
苏清妤摇了摇头,“哪能啊,我真有证人。”
说着,就对老夫人说道:“母亲,让花嬷嬷和我的丫鬟珍珠一起去一趟吧。”
老夫人知道苏清妤的意思,若是珍珠自己去,就会被人怀疑买通下人。带上花嬷嬷,就不会有人质疑了。
“这样也好,花嬷嬷跟着走一趟吧。”
陈氏脸色微变,怎么忽然有了证人?
她下意识看向香冬,香冬也慌乱地看了她一眼,满是错愕。
苏清妤淡定地坐在一边喝茶,杖毙了香冬,后面的事可就好办多了。
不过她估么这事攀扯不到陈氏身上,香冬为了一家老小,也不会拉陈氏下水。听说她还有个弟弟,正在潜心准备科举,全靠香冬在府里的月钱维持生计。
她把事情抗下来,陈氏会给她家里送去些银子。可若是她把陈氏咬出来,最后也是难逃一死,没准家里还要被陈氏报复。
苏清妤却没想到,后来事情的发展和她预想的,相差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