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的表情都看不到。
我打电话过去,那边一直提示我电话无法接通,我一愣,那老刘给我发张这个照片是为什么?
我给他回了条短信问他那边情况怎么样,又把手机拿起来仔细看了看照片,结果这一看不要紧,才发现照片上不只有老刘和戴大师两个人,在他们身后,藏着一个十分隐蔽,几乎融入到黑暗中的身影。
那身影实在是太模糊了,以至于让我都觉得那就是从黑暗中长出来的东西,我把照片弄到电脑上,放大了好几倍才确定,在老刘和戴大师身后真的站着一个东西。
至于是不是人,我就不知道了,至少从身形上来看,不像是个人。
不过放大了很多倍之后,我才发现一些猫腻,老刘的右手,十分隐蔽的做了一个食指朝下的手势。
食指朝下?
因为几乎看不到他们脸上的表情,所以我无法判断老刘做这个手势到底是什么目的,不过他做的如此隐蔽,显然是不想让旁边的戴大师看到。
或者说,他已经开始对戴大师,开始对他们这次的海婆庙之行有所怀疑了。
只是这个手势他是想告诉我什么?
食指朝下,是说地下有什么东西吗?地下地下室?
我一下从藤椅上跳起来,穿上衣服就往外走,刚把一条腿迈出铺子,我又停在门口了。
不对,照片不对。
我点上一支烟,站在铺子门口,夜晚的冷风让我冷静下来,如果说,真的有人胁迫了戴大师和老刘去海婆庙,那怎么会对于老刘给我发照片“报信”这种事情坐视不管?
不会的,肯定不会的。
老刘之所以能发出来这张照片,是因为那个人让他发的,换句话说,老刘的那个手势,是个陷阱。
地下室有东西在等着我,而且不是什么好东西。
又一个两难的选择摆在了我面前,要不要去地下室看看?
如果不去,相当于错过了一个弄清楚那人是谁的线索,如果去了,我很怀疑自己到底能不能从地下室活着出来。
我思考了两分钟,给胖子打了个电话:“孙大仙,有事求救。”
半个小时候,我和胖子全副武装的出现在我家老宅门口。
他手上抓着一只老母鸡,我身上则背了一大堆符,胖子说这些东西是他花重金求来的,我问了半天他才说实话,这种符纸琉璃厂那边十块钱能买半斤。
“行了行了,有东西用就不错了,我又不是捉鬼的,到哪儿给你弄那么专业的设备去。”他看我没好气,敷衍着我说。
“方老板,咱可说好了,我这次来可是完全看在那骨牌的面子上,要是等下真有什么脏东西,您可别怪我跑的快。”
我瞪了他一眼,两个人猫腰就进了地下室。
刚进门我就闻到一股什么东西烧焦的味道,胖子在门口转了一圈儿说:“方老板还是有钱,一个地下室面积都快顶上我家了,够壕。”
我让他别说话,小声问他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他提鼻子闻了半天说:“着火了?”
我让他把手电筒关掉,周围马上黑了下来,望了一圈儿,在东南角拐角处果然传来一阵微弱的火光。
“卧槽,起火”
我赶紧一把捂住胖子的嘴,这火光那么根本不可能是什么东西着火了,应该是有人在烧东西,况且这地下室不是柜子就是木凳的,要是着火了估计早就把宅子都给烧了。
胖子回头看了一眼我刚刚才打开的门,一脸惊恐的看了看我。
的确,这门是关着的,如果真的有人,是怎么进来的,或者说,压根儿就不是个人?
看胖子的表情,他应该是比较倾向后者。
在这儿继续想也没用,我招呼胖子把手电筒关掉,悄悄的跑到拐弯处,把脑袋探了出去。
小道儿里面火光闪烁,在小道儿尽头,一个老大爷样子的人正背对着我们蹲着,他一身黑棉袄黑棉裤,唯独脚上穿着一双大红色的布鞋,胖子拍拍我,指了指老头的鞋子低声说:“那是蛙头鞋,只有死人入殡时候才会穿。”
“你的意思这老头儿是个鬼?”
胖子点点头,又指了指地上说:“这老头没影子,估计是个脏东西。”
我咽了口唾沫,又看了那老头一眼,结果这一看不要紧,正好遇上那老汉扭头,看了一眼吓的我直接把胖子给推开了。
那老汉长的和胖子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