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胖子实在是太不靠谱了,帘子里那人哪里是什么“王奶奶”,根本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而且这姑娘我还不止一次见过。
火车上那个孕妇是她,塞给我小纸条儿的也是她,甚至连那天夜里的胖子也可能是她!
我呆坐在那里,脑袋里冒出了一万种可能性,看似都有可能,细想之下却又毫无可能性。
那姑娘也就二十五六岁,嘴里叼着个苹果,看我愣坐在那儿,撩了撩长发坐在我对面乐呵呵道:“方老板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咱见了也不止一面了,这么快就把我忘了?”
我不自觉的往后退了一步,这个姑娘看起来很可爱,但我总觉得,从她身上,散发着一股凉气,那凉气直入骨髓,冷的让我不停打颤。
“我有那么可怕吗?”
她咬了一口苹果,嘟囔起嘴来:“孙老板说您身上也开始长那玩意儿了?让您在北京待着,不听,非得往那地儿跑,这次好了,出事儿了知道着急了?”
“你到底是谁?”
虽然她还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但我的额头都开始冒汗了,甚至把手都放到了后腰上了,随时准备和她拼命。
“说了半天忘了自我介绍了。”
她把苹果扔到一边,在衣服上擦了擦手,伸出右手递给我:“你好,我叫翎艾。”
“你,你好。”
我结巴着把手伸出去,她刚摸到我的手就把眉头皱了起来:“长的果然快,方老板,您再晚来几天,估计就变成地雷样儿了。”
“水娃娃?”
翎艾又拿起来一个苹果咬了一口,口齿不清的说:“那可不,您要变成了那玩意儿,我就找个水缸,把您放我家客厅去,天天看您在我面前游来游去,也算是报了你方家的恩了。”
我被她说的一头雾水,她看我皱眉的样子噗呲一声乐出来:“您不会当真了吧?放心吧,我肯定救您,您先跟我来。”
她说完就要起身,我赶紧一下拉住她:“你先把话说清楚,这事儿是不是你和孙胖子给我设的局?”
“您可真会想,孙潇连我真面目都没见过,他还真以为我是个老妖婆呢。”
“那你为什么要救我?”
她仰着头想了好一会儿:“这事儿说来话长了,您是愿意在这儿听我给您说几天,还是先去把您身上那玩意儿弄走?”
她也不等我回答,起身披上一件大红色的风衣就往外走,我赶紧起来跟上去。
这一路的服务生也没对她鞠躬打招呼什么的,估摸着他们也不知道这红宅当家的王奶奶,居然是个二十多岁的姑娘。
我和她刚出门,胖子就迎了上来,看到翎艾直接愣住了,直到嘴里的烟快烧到胡子了才指着她说:“她她她不是那个孕妇吗!”
翎艾哼哧笑了笑迈腿就往前走,我一把扯过胖子,白了他一眼:“狗屁的孕妇,她是王奶奶!”
一路上胖子不停的问我她到底是谁,解释多了我也烦了:“孙老板,我认识这姑娘还不到一个小时,您可是早就认识了吧?您就没发现帘子后面是个小姑娘?”
胖子把头低下来:“这我哪能知道,我总不能去扯人家的帘子你说是吧”
我问他之前翎艾是怎么治他的,他嘟嘟囔囔的说只是给了一种药,只要坚持吃,那鳞片就不能扩散,时间久了也就不长了。
其实我更想知道他和翎艾是怎么认识的,按理来说,胖子身上长了这玩意儿,肯定能意识到和海婆庙里那张骨牌有关系,所以他只能去找熟悉骨牌的人,这俩人应该是那会儿认识的。
不过鉴于胖子目前对我隐藏的东西太多了,我也懒得去问,免得他又编出来一大堆故事骗我,混淆我的视线。
我们跟着翎艾走到了国子监最南头的一间破孔子庙前停住了脚步,翎艾转身指了指胖子:“你,在这儿等着,方老板您跟我进去。”
我跟着她就进了庙里面,国子监我也来过几次,从来没发现在这儿还有这么一个隐蔽的孔子庙,这破庙一进门就是一股灰尘味儿扑面而来,呛的我咳了一声,翎艾马上转身捂住我的嘴,对我做了个禁声的手势。
我们面前是一个已经泛黄的钟馗象,这是个孔子庙,摆着个捉鬼的钟馗象怎么看怎么别扭,翎艾拉着我跑到石像后面,在它后脖处摸了半天,然后右手一发力,一阵嘎吱嘎吱的声音就从石像底部传了出来。
她把我往旁边推了推,我低头一看,脚下已经出现了一个允许一人通过的密道。
她整了整衣服看了看我说:“方老板,这下去之前,我得和您约法三章。”
“第一,下去以后,您什么东西都别碰第二,任何声音都别发出第三,我让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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