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出的确是同一个人。
我和胖子赶紧把头低下,等那姑娘从旁边走过去之后才站起来跟了上去。
这夜市的路很窄,街上人挤人,加上旁边小巷子很多,我和胖子跟了没多远就跟丢了,不过这也让我再次确认了,从北京一路走过来,的确有人跟着我们。
会是谁呢?
胖子又买了几个炸串儿塞在嘴里,说是我们明天得趁着天黑就出门儿,要是等到天亮,那人肯定就会跟着我们往永宁村儿走,搞不好要坏我们的大事儿。
我倒是觉得奇怪,那姑娘在火车上的时候就想阻止我们来这里,但除了那一出意外,好像并没有什么别的举动了,只是单纯的跟着我们,难不成还真的准备什么都不做,眼巴巴的看着我们进永宁村儿?
我走了一路想了一路,刚把手插到兜儿里面,就摸到口袋里多了一张纸条儿。
那手感和钱完全不一样,绝对是纸,不过我没着急拿出来,因为无论是谁趁乱塞给我的这东西,他都是想要避开胖子,单独告诉我一些事情,这东西得等到我独自一人的时候再看。
到了旅馆门口,我让胖子先上去了,自己借口说要买点儿喝的又跑出来了,确认胖子没跟出来以后,我才把纸条拿出来,上面写着一行清秀的字儿:“永宁村勿进,死。”
这字儿很细柔,一看就是女人写的,难道是跟着我们那姑娘干的?
我把纸条收好,买了两瓶水就回了旅店,进去看到胖子坐在大厅里面愁眉苦脸,我过去问他怎么了,他皱着眉说有其他人进过我们房间了。
“丢东西了?”
我赶紧问他,虽然过来没带多少现金,但是还是有几件值钱的东西,要是真丢了我可得肉疼好久。
胖子抬头看我,眼神飘忽不定:“东西倒是没少,反而多了几件。”
我看了他一眼,胖子眼神闪烁,似乎有意躲开我得目光。
胖子带着我去了房间,推开门我就往里面走,他一把抓住我,努了努嘴说:“先别进去,你先看看。”
因为豆沙关这里走的是“复古流”的风景区,所以我们所在的找个旅馆,装修成了一副古代客栈的样子,清一色的古木家具,颇有几风古味。
我望了一眼就发现桌子上摆着两只毛笔,这两只笔很扎眼,通体的血红色,特别是毛笔尖,更是像在血中浸泡过一样,看的人有点儿不舒服,其他倒是没发现多出来什么东西。
我问胖子:“就多了这俩东西?”
他摇摇头:“这桌子和椅子的位置不对。”
他这么一说我才发现,一般客栈的椅子,当然是全都放在桌子旁边,而这个房间的椅子却被摆在了房间角落,一共四把木椅,分别摆在西,北,东三个方向,西边还摆了两把,唯独南边的墙角空空荡荡。
我看得出来这东西是被人弄过,就问胖子这是啥意思。
他也直皱眉:“我也不知道是啥意思,所以没敢进去乱动,还想着你知道呢,要不咱们换一间房?”
那哪行,东西还都在里面呢,我和胖子商量了半天,谁都不敢往里面走,要搁在以前,我才不会管这些玩意儿呢,但上次在铺子里和戴大师“抓鬼”的经历实在是让我印象深刻,这些东西,不是你说不信,它就不存在的。
我让胖子在这儿等着,跑到楼下把老板娘请上来了,想让她看看这房间是怎么回事儿,保不齐是我们多想了,是她刚才来打扫过了呢。
老板娘四十多岁,风韵犹存,进店的时候把胖子给迷的不行,我嫌弃的说他还真不挑食,胖子白了我一眼说我不懂,这个年纪的女人才有味道。
她到门口看了一眼,和我们一样没进去,反而是把门一关,拉着我和胖子就往楼下走,高跟鞋踩的咚咚响。
我们跟着她一路到了前台,她从抽屉里面掏出来厚厚一叠钱扔给我们说:“两位爷,请走吧。”
我和胖子对视了一眼,有点儿摸不到头脑,胖子试探性的问了问:“那我们的行李?”
“多少钱你说。”老板娘粘着唾沫星子数着手里的钞票,看都没看我们一眼:“我双倍给你。”
良心商家啊,我在心里感慨。
但让我们就这么不明不白的走可不是个事儿,我按住她的手笑道:“老板,这生意可没这么做的,您要赶我们走也成,总得说说为什么吧?”
她马上把手从我这里抽走,小声嘟囔道:“我们这儿,不做死人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