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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阳居士竟也有兴致来我这里?”
李悟真捋一捋胡子,吩咐一旁身穿飞鱼服、头戴幞头的天师端来茶水。遂又说道:“先生请!”
景阳居士洛淮安开玩笑道:“书院自有师兄打理,老妇我为何不能出来赏玩?”
李悟真哈哈大笑。
“景阳居士果真是鹤发童颜啊!”
李悟真看着眼前白发苍苍的女儒称赞片刻。
“老妇闭关许久,听闻不久前京都城遭了瘟疫?”洛淮安询问道。
“哼!区区妖物罢了,瘟疫事小,可别误了圣上天祭!”
“看来李大人已有良人相助?”景阳居士笑笑道。
“先生浩然于天地之间,当真瞒不过!不瞒先生,此人名为许长寿,是天青镖局的一名镖师!”
李悟真回复道。
“区区一个镖师竟能有这般本事?”景阳居士疑惑道。
“先生若是结识此人,便不会这么说了。”李悟真微微一笑,杯盖磕着杯沿。
正在这时,一名身穿飞鱼服的天师急忙跑了进来,跪在正堂之下,回禀道:“大人,外面有人送了东西来给大人!”
“什么人?”李悟真喝着热茶询问那天师。
“回大人,是一个镖师,天青镖局的镖师。”那天师说完遂将一纸文书呈给李悟真。
“镖师?”李悟真接过天师递来的一纸文书,捋一捋胡子,遂打开阅读。
文书中夹着一张纸条。
“这是?本官写给许长寿的文书?”
李悟真遂看向那纸条,展开阅读。
“镖师呢!”李悟真询问那天师道。
天师立马回复道:“那镖师送来文书便离开了,只说天青镖局许长寿有不情之请!想请大人出手相助!”
李悟真若有所思!
“来人!备马!”
李悟真刚说完,一旁的景阳居士遂又询问道:“李大人有急事?”
“私事而已,算不得急事!今日若有不周之处,还请景阳居士多多担待!”李悟真遂抱拳道。
洛淮安回礼道:“老妇不过闲来无事四处游走,李大人不必在意。不知是何人送来之物?”
李悟真遂回复一声:
“正是在下所交天青镖局许长寿,此人于我有恩,如今此人有难处,本官不能坐视不理。”
“莫不是大人口中的许长寿?此人若真如大人所说,老妇倒想会他一会。”洛淮安道。
李悟真沉吟片刻,“正是此人,景阳居士既有这般兴致,不妨同我一同前去?”
“如此甚好,大人不必备马了,待我唤出我那翰林楼。”
只见景阳居士三步腾空,飞出门去,一挥袖口,半空中顿时出现一座亭台楼阁,名曰翰林楼,实际更像一辆悬空方舟,巍峨肃穆。
“不愧是我大夏儒家五品,景阳居士这般浩然之气,当席卷我这整座京都城!”李悟真赞叹之余遂随景阳居士洛淮安登上那楼阁之上。
飞檐凸起,如神龙挺首,甚是庄穆。
“老妇这番,不过儒家第五品翰林,算不得浩然之气!”女儒委婉道。
只见景阳居士念念有词,那楼阁遂听从她的意愿朝京都御史台中丞梁大人的府邸飞去,沿途皆是儒家道法留下的浩然之气。
漆黑一片的屋子里,此时此刻,许长寿仍被强迫着画押,但他死活不肯,不论白衣公子吩咐那家丁如何鞭打。
白衣公子则是分外悠闲,坐在一张木椅上,另一名家丁正在为他锤肩捏背,甚是享受。
“公子,那许长寿倔的很,不肯画押!”家丁放下沾了丝丝血迹的鞭子,回禀自家公子。
白衣公子转而走到许长寿身前,伸手抬起年轻男人的下巴,许长寿淬了他一脸。
“狗仗人势的东西!”许长寿低声喝骂道。
白衣公子随即说道:“多管闲事是要吃苦头的,本公子想要的东西即使得不到,本公子也要让试图阻止我的人尝尝血肉之苦。”
“许长寿,和本公子抢东西,你配吗?”说完白衣公子又扇了许长寿一巴掌。
梁府,御史台中丞梁大人的府邸。
李悟真携景阳居士洛淮安一道来到梁府,楼阁停在梁府院落半空,二人纵身一跃,跳下翰林楼,顷刻之间,洛淮安一挥衣袖,那翰林楼便消失在半空中,化作几道虚影。
一个杂役见贵客登门,上前招呼李悟真二人后便朝梁府书房走去。
官居正五品的御史台中丞梁大人,头戴乌纱帽,一身青袍、绣白鹇的官袍装束,面容修长,下巴偏瘦,嘴唇略薄,官员气质溢于言表,他此时正在自己的书房批阅文书,杂役先是敲门,闻声后方才推门而入。
“大人!玄禄寺卿李悟真、景阳居士求见!”
“随我迎客!”
听闻是二位贵客,这位御史台中丞梁大人急忙放下纸笔,朝门外急步走去……他低着眉头,步子迈得虽然不大但速度很快,仿佛走的每一步都分外沉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