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榆有点懵。
“嗯?”
戚淮肆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头发:“早知道当年,无论如何也要把联系方式给你的。”
当年他同系的师兄过生日请客吃饭,他原本是不喜欢参加这些聚会的。
可那师兄平日里对他多有照顾,盛情难却下才赴约。
到了地方,人多嘈杂,戚淮肆并不适应周围的环境,尤其是他们身后不远处的那种,十八九岁的年轻男女活力四射,情绪高昂起来根本不顾及别人死活。
一桌眼里闪烁着清澈目光的大学生,一看便是刚挣脱父母的管制,里面不少人甚至是第一次喝酒。
比如坐在角落里,穿着一身浅粉色夹袄,半张脸陷在毛茸茸毛衣领里的女孩,捧着玻璃杯的姿势,乖巧得跟喝果汁一样。
两杯下肚,脸明显红了,谁来敬酒都笑着喝一口,样子又傻又可爱。
反观他们这桌上,有些已经出入社会,有些仍旧钻研学术,聊天的话题绕来绕去还是那些让他提不起兴趣的话题。
他找了个借口出去透气,刚进洗手间没多久,身后跟进来个小尾巴,迷迷瞪瞪的样子明显是走错了。
连他都不知道一向没耐心的自己,今晚发的什么疯,陪着小姑娘在马路边上,听她讲艺术学校的八卦和趣事。
说道兴奋之处,小姑娘拍着他的后背,笑得嘎嘎得意。
小脸红扑扑的,眼神迷离又可爱,看得人不忍心打断她的话。
他扶着醉醺醺的女孩站起身时,寻找她的同伴赶了过来,想将她拉走。
小姑娘拽着他的腰不松手,嘴里念念叨叨:“留个联系方式吧,小哥哥。”
戚淮肆出来时没带手机,想报个手机号,看女孩的样子估计也记不住,他正想办法时,听到一阵惊天动地的声音。
混着数种残渣和液体的呕吐物,出现在他身上。
而始作俑者头一歪,昏睡过去了。
桑榆后知后觉惊讶地捂住嘴:“是你?那天的男孩是你?”
戚淮肆长叹一口气:“我们两的第一次见面,这么难忘,你竟然把我忘得干干净净,转头就被谢辞捷足先登。”
越说到最后,戚淮肆的牙齿咬得越紧。
桑榆轻笑,搂着戚淮肆的腰身,抬起头,跟当年一样道:“小哥哥,你长得……还挺好看。”
戚淮肆微微弓腰,眯着眼睛笑起来:“你也不赖。”
——
三月草长莺飞,气温早早暖和起来。
对于桑榆而言,三个月的时间过得飞快,一大早,她还在懵懵的状态里,被言母从床上拉起来。
夏筱秋昨晚在言家住着,一起来叫桑榆起床,她今天是伴娘,又是化妆师,任务繁重。
早在半个月前就开始练习伴娘流程,光递戒指这个环节训练了三四十遍。
“大小姐,你今天结婚,能不能换个时间睡懒觉?”
夏筱秋一把掀开被子,将桑榆从床上拖起来,坐到镜子前给她化妆。
这些日子,陶家因为家主身体原因,将夏筱秋召回陶家,里头的寓意是个人都能猜到,陶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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