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洁,先别哭了,刚子,刘柱你们俩开车,带着玉洁去买寿衣!”
“思明,找村支书,找镇里民政,联系殡仪馆!”
“玉兰,给玉慧的婆家人打电话,让他们赶紧来!”
“街坊四邻,都帮帮忙,把院子收拾一下,玉慧太年轻,葬礼简办!”
钱贵有条不紊的安排着,在老乡亲们眼里,钱贵就是个无业游民,班不上,地不下,也不知道这过日子的钱从哪来,所有大多数人是看不起他的。
今天看钱贵的表现,这人还是挺有能力,你看看,所有人都解决不了的问题,他轻松的就把事给安排好了。
“钱贵大哥,你还真行,这事儿还就得你安排。”
刘思明扬了扬嘴角,夸赞中带着一丝讽刺。钱贵好像根本没听出来,摇头晃脑,“我跟你们说,我也是高中毕业,这书不是白念的,就是生不逢时,我考大学的时候,全国就有数的几所大学,几百个人中录取一个,结果大学咱没考上,等高考完第二年,嘿!国家政策变了,一本二本的大学都不知从哪出来的,高中好歹念念都能考上大学,我还想着复读一年,我爸不让,下边还四个弟弟呢,得挣钱,要不是这样,我早就大学毕业了,哼!”
“那是你没有上大学的命!”
“嘻嘻!哈哈!”
人群中传来几声打趣的笑声,也许是感觉到在这种场合开玩笑太不合适,说笑声戛然而止。
下午三点,殡仪馆的车来了,一切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该买的,该预备的东西也都有了,就等着玉慧婆家人来,可左等右等,玉慧婆家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走!不等了,看来,他婆婆家人是心虚呀!玉慧之所以想不开,跟他们家有一定的关系!走,把人先安顿好了,跟他们家打官司,人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没了!”
钱贵指手画脚,俨然就是刘家的当家人,那几个远门的刘家人,窃窃私语,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林东一直看不起这个姐夫,可今天钱贵的表现,他倒是从心里佩服,说实话,今天要是没有钱贵,这事就这么晾着,没人管!
从殡仪馆回来,已经快黑了,玉兰,玉洁,姐俩互相搀扶着,断断续续的哭泣着,踉踉跄跄,到了家门口,此时,院子里显得格外凄凉,冷清,连院子里的花草都黯然失色,只有那不知名的昆虫,在低吟着,像是在诉说人世间的悲欢离合。
钱贵代表主家,安排街坊邻居们到饭店吃饭去了,毕竟都跟着忙乎了一天了。
“姐,二姐她死的冤!”
玉洁呜呜的哭了起来。
“玉洁,别哭了,哭死你二姐也回不来了,她从小就心高,好胜,就她现在这个主,咱家人都不乐意,他自己非要嫁,到现在怨谁,还不是愿她自己不听家里人话,到现在他那个媳妇儿都没离婚,玉慧给他生了个儿子,五岁了,没名没分,你说她心里能不难受吗!”
刘玉兰哽咽着,心里五味杂陈,想想自己,丈夫突然离世,婆婆把她撵回来,孩子也不让她见,连个家都没有,她有太多的委屈,没有人倾诉,一个人的时候,偷偷的掉眼泪。
今天,玉慧就这么突然走了,她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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