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狠狠的点头。
视察了一番之后,计算了每日需要运送到河堤上,这半饥半饱的粮食的数量之后,杨广再次回到江宁客栈。
然后和紧锣密鼓张罗科举事情的冯纯志道:“我这两天在大堤上行走,又看到了一个我们必须要抓紧解决的关键问题。”
“王爷又发现了什么问题?”
“按照先生推测的天气计算,还有7日天气才能晴,而几百万河工民夫,还要等到天晴三日之后,洪水彻底撤去才能解散回家,那么这样一来,粮食才是关键。只有咱们手中有粮心中才能不慌。”
“那就应该掌握真正的常平仓的存储量是多少,然后才能有的放矢。”
杨广点点头:“这就是我找你来的目的,我需要了解真实的仓库储存粮食,但我又不能打草惊蛇的直接检查。
你是江宁本地人,你知不知道江宁官场里,有谁不但能够了解长平仓的详情,而且忠诚可靠的人?”
要想了解真正仓库的储存量,通过正常的渠道,那绝对是一个严密的根本挑不出任何毛病的假账。
自己真的被那些假账所迷惑,就一定会坏了大事。
然而要是强行打开仓库一一检查,那后果结局就会不亚于长江决堤。杨广有理由相信,自己真那么做,他们绝对会敢一把火,烧了长平仓毁尸灭迹,那绝对是一场巨大的灾难。
所以只能走这种悄悄的办法。
现在是新朝建立不久,门阀士族大家也在三百年的战争中遭到了摧残打击,官场吏治虽然不算清明,但也没有开始没落糜烂。
估计着应该有正直的官员存在吧。
冯存志想了一下,眼前突然一亮:“王爷还真别说,江宁总管衙门户曹许杰许吉安,倒是一个正直的人。
他原先就对太平常的腐败深恶痛绝。只是可惜,总管大人就是您的二叔,他申诉无门。这个人还算沉稳机警,并没有莽撞行事,找他问一问,应该能够摸清情况。”
“你和他认识吗?”
冯纯志摇头:“许杰是山东许家的人,是士族,跟我这个寒门根本就挨不上边,只是听同样是士族的我的好友李继常提起过他。”
“那没关系,我现在就发王爷手谕找他过来。”
冯纯志赶紧挡住:“王爷不可。”
“为什么?”
“现在整个江南官场,都死死的盯着你呢。你的一举一动都在别人的掌握之中。如果你叫他过来公事公办,有心人只要略一猜测,就会被猜明白,那时候就是打草惊蛇。”
“那我该怎么办?”
“轻车简从,午夜登门。”
杨广想了想:“就这么办。”
“王爷要想拿到真正的数据,未来的罪证,最好找一个身形体貌和您差不多的人,装扮成您,再上大堤,然后你在这里悄悄的进行。”
“好一招金蝉脱壳,就这么办。”
刚刚回了江宁的晋王,又带着100个护卫,前呼后拥,蟒袍辉煌再次上大堤去了。当城门关闭的时候也没有回来,这让江宁城内的官员们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这三四天的享乐没有进行,可把大家憋坏了。
王家米店,也停止了一天的施舍,缓一缓劲。
于是整个江宁,又一次恢复了不夜城,丝竹管乐与难民哀嚎乞讨之声不绝于耳,豪门巨宅里歌声不断。陋巷里灾民惨叫哀嚎相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