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师尊还要三日才能出关,他这心里总觉得沉沉的,更觉得三日时间如此漫长,巴不得一觉醒来便已经是三日后了。
不知不觉间,他再次走到了仙人洞门前。
看着眼前的石门,他已经熟悉太过,甚至连石门上的每一条痕迹都看得清清楚楚。
顾流觞在石门前站了足足一个时辰,这才终于转身要离开。
就在此时,身后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声音。
顾流觞几乎是瞬间转过身去,看向那扇石门。
石门在他惊讶的目光中,一点一点的升起,他的视线落在石门之后的那一双脚上。
不知是什么缘故,他像是被施展了定身之法似的,傻愣愣的站在原地。
“阿觞?”直到这一声温柔又和煦的声音传来,他才惶惶然的抬起头来。
就在视线落在沐依裳脸上的一瞬间,顾流觞那一双漂亮的桃花眼里立刻蓄满了泪水,在顷刻间从眼眶中无措滑落,珍珠似的滚下来。
沐依裳一怔,张了张口,原本打算再喊他。
可那人却用了瞬移之法,立刻来到她面前,紧紧的把她抱进怀里。
沐依裳愣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她回抱住少年纤瘦结实的腰身,轻声问道:“想我了吗?”
那人哽咽着嗯了一声,把她抱得更紧了几分。
“师尊……”他呜咽着喊她。
沐依裳拍拍他的后背,道:“我在,宝贝。”
这个称呼似乎很得顾流觞的欢心,他羞赧地哼哼了两声,手臂抄起沐依裳的膝弯将人打横抱了起来。
方才两人抱着还看不出来,此刻被他这样抱着,沐依裳便瞧见了那人微微泛红的眼尾,还有睫毛上星星点点的泪珠儿。
沐依裳温和的给他擦拭着泪水,手指怜爱的轻轻抚着顾流觞的眼尾。
那人微微眯着眼睛,眼尾泛红,竟然平添了几分妩媚。
这小子还真是祸水,哪怕没能生个女儿身,也能做出那副娇媚的模样。
只是盯着他的眸子看了片刻,那人便有些按捺不住了。
顾流觞忍不住垂眸吻了下来,在亲上来的前一秒,他嘴里还黏黏乎乎的喊着:“师尊。”
沐依裳一个嗯都没能说出来,便被硬生生地堵了回去。
许是真的害他等了太久太久,以至于少年有些急了,情急之中,沐依裳被咬了一口。
沐依裳推了下他的肩膀,那人给她片刻喘息的时机,道了声歉,“对不起师尊,我无心的。”
说罢,便继续了。
沐依裳再次推他肩膀,顾流觞便有些不悦,干脆把幽怨写在了脸上。
“师尊!”他埋怨地喊她,似是在怪她不懂得体谅他隐忍的艰难,竟然还要推开他。
沐依裳面上有些红了,她双臂环着顾流觞的脖颈,道:“我们先……先回去。”
此时,顾流觞才想起来,他们还站在仙人洞门前。
少年收起脸上的幽怨,嗯了一声,欢欢喜喜的抱着沐依裳往水月宫去。
这一路上,倒是遇上了不少人。
沐依裳就差把自己的脸埋进顾流觞心口去了,只觉得尴尬非常。
顾流觞笑说:“师尊怎么还没有习惯啊?我和师尊是正正经经的夫妻,没必要这样遮遮掩掩的。”
话是这么说没错,可沐依裳到底是觉得这样明目张胆的耳鬓厮磨,实在是不太像话。
关起门来,沐依裳倒也由着他想怎么便怎么样,可在外面,沐依裳终究是脸皮儿薄,很难为情。
那人似乎是故意跟沐依裳作对似的,趁着她害羞之际,还笑盈盈的在她侧脸上亲了一口。
“阿觞!”她低声警告。
顾流觞并不收敛,反而笑意更浓,贴着沐依裳的耳朵,轻声说:“师尊,别凶我嘛。”
他一撒娇,沐依裳当真便凶不起来了。
她无奈的叹了口气,道:“不要闹,你若是着急,便瞬移回去就是了。”
少年分明就是故意的,他就是想抱着沐依裳招摇过市,更爱看师尊难为情脸红的样子。
只有这种时候,顾流觞才觉得师尊不像个长辈,真的像他夫人,是以,他喜欢这种感觉。
好容易回到水月宫,顾流觞就开始撒欢儿了。
房门还没进呢,那人便开始动手动脚了。
顾流觞一只手抱着沐依裳的腰身,将人挂在自己身上,另一只手开始为非作歹,而这两只手的主子,此刻正忙着亲吻着沐依裳,半点要分开的意思都没有。
都说小别胜新婚,沐依裳从前没觉得新婚有什么特别的,这一个月的分别,倒是让她感受到了。
咚的一声,顾流觞一脚踢开房门。
正在屋里,摆弄着糕点的张夫人也是被这场面吓了一跳。
被人当场发现的窘迫,让沐依裳立刻从他怀里挣脱开来。
许是太着急的缘故,沐依裳不小心打了他一巴掌,可把少年委屈坏了。
“师尊!”他跟个怨妇似的喊她。
沐依裳也顾不上半边外衣还挂在手臂上,赶紧给他揉揉被打的脸颊。
“疼不疼?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沐依裳担忧的看着他,给他道歉。
少年哼哼了声,气呼呼地别过头去,捂着自己的脸颊生闷气。
沐依裳有点慌乱,下意识地看了张夫人一眼。
顺着张夫人的视线,她才恍然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这下子,沐依裳的脸瞬间涨了个通红,像是要滴出血来似的。
她慌慌忙忙整理着衣裳的样子,让张夫人忍不住笑了起来。
张夫人道:“原先我还担心阿觞这孩子对你太……,如今看来,沐师妹倒也不似面上看着的那般冷淡淡。”
沐依裳红着脸,道:“夫人,你……别说了。”
张中芸很少看到沐依裳这样羞赧的样子,更觉得心里安慰。
不管怎么说,虽然沐师妹和她认识百年,但到底阿觞是她的义子,这当娘亲的,要是说心里不偏袒自己的孩子,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张夫人也少不了落入俗套,她心中总是有一个担心,怕顾流觞太过主动,不是长久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