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也现在正想答话,突然一阵‘咕噜噜’的声音从他的肚子里发出来,紧接着,便只能皱着眉头说道:“筱冢君,我也失陪去方便一下。”
北野宪造刚捂着肚子抛开,内藤新一郎等人也相继闹肚子,跟筱冢义男道了声‘失陪’,便也跟着相继跑开了。
筱冢龟次郎暗暗皱眉,看来北野宪造他们应该却是是不知情,不然他们不可能也拉肚子。
“噼里啪啦!”
“噗嗤噗嗤!——”
北野宪造、内藤新一郎等人蹲成了一排,他们脸色憋得通红,随着一阵泄洪的声音发出,他们总算如此重负的长出了一口气,脸上痛苦的表情也缓和了很多。
内藤新一郎便问道:“师团长阁下,这个筱冢龟次郎还真是难缠,居然这么快就发现了端倪。”
北野宪造冷笑道:“我们的计划本就不算高明,被筱冢龟次郎发现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即便他发现端倪也没有用,因为根本就找不到任何证据。
那些巴豆已经被磨成了粉末,而且又不是什么毒药,以帝国现在的科技,根本就化验不出来。”
内藤新一郎道:“师团长阁下言之有理,是职下多虑了。”
“好了,拉好了,走,我们回去。”
北野宪造擦了擦菊花,提上裤子便挎着军刀朝筱冢龟次郎所在的位置走去。
他来的时候有多狼狈,这一刻便有多威严。
他面色冷峻,挎着军刀,迈着四平八稳的内八字步。
“筱冢君,刚刚说到哪里了?”北野宪造故作忘记问道。
北野宪造眉头一皱道:“筱冢君,你滴怀疑是有人在饭里投毒?”
筱冢龟次郎道:“嗨依!也只有这种可能了。”
刚走上来的参谋长内藤新一郎大佐一听,顿时就不乐意了,他趁着脸质问道:“筱冢君,你滴怀疑我大阪师团内部有奸细?”
“八嘎!筱冢龟次郎,你滴休得胡言,我第4师团的皇军全都来自大阪,全部都是土生土长的大日本帝国的子民,又怎么可能会背叛帝国,背叛天皇陛下?”
“就是,就是!筱冢龟次郎,你滴简直是一派胡言!”
“在我看来,就算有人投毒,这也是你们运输大队搞的鬼!”
……
内藤新一郎的语气还算好的,大阪师团各联队联队长们可就没有这么客气了。
筱冢龟次郎顿时就被骂懵了,他只是说怀疑有人投毒,也没说你们大阪师团叛国,你们这么急干嘛?还把脏水泼到了自己身上。
筱冢龟次郎正想解释,结果他还没有开口,步兵第5联队联队旗饭田骏助便又怒目而视道:“师团长阁下,职下怀疑,这根本就是筱冢龟次郎的阴谋!”
“筱冢龟次郎是什么身份?他除了是运输大队大队长外,同时也是筱冢义男的侄子。
在此之前,皇军第1军曾在支那晋绥军手里吃了不小苦头,皇军步兵第4旅团、山崎大队等部全都被支那军覆灭了,筱冢义男简直把帝国的脸面都给丢尽了。”
“前几天,我们皇军大阪师团刚打了一场大胜仗,看似为大日本帝国、为皇军挽回了颜面,但其实却更是让筱冢义男脸上无光了。
因为他们第1军屡败于支那军之手,而我们皇军大阪师团一来山西便打了一场漂亮的仗。
这不是打了筱冢义男的脸,说他的第1军不如我们大阪师团吗?”
“筱冢义男为了证明他的第1军并不比我们大阪师团差,唯二的两个法子便是他们第1军重创一次支那晋绥军,特别是重创支那晋绥军358团,要么就是盼着我们大阪师团也打败仗,这样虽不能直接证明他们第1军没有问题。
却也可以说明,支那晋绥军358团确实强悍,看到没有,大阪师团不也败在了支那晋绥军358团手里。
然后,也等于变相证明,他们第1军败在支那晋绥军358团手里,并不是他们战斗力差,而是支那晋绥军358团的战斗力太过强悍了。
他们失败,非战之罪!
这筱冢龟次郎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竟然用损害大日本帝国利益的法子,来陷害我皇军大阪师团!”
说到这,饭田骏助语气越发不善道:“师团长阁下,职下建议,你直接给方面军司令部发电,检举筱冢义男的种种罪行,以还我大阪师团一个清白!”
“职下复议!”
“职下也复议!”
……
看着义愤填膺的大阪师团的一众高层军官,筱冢龟次郎直接懵逼了,一开始,这帮家伙还只是将矛头对着自己,现在竟是将火往他的叔叔身上引。
这要是真让北野宪造向方面军司令部直接举报,那还了得,即便他叔叔能够洗脱嫌疑,可也够他喝一壶的,最起码他的军旅生涯上会留下一个难以洗刷的巨大污点。
当下,筱冢龟次郎急忙解释道:“北野将军息怒,诸位长官息怒,职下从来不曾怀疑你们对天皇陛下、对大日本帝国的忠心。
并且,职下也没有说投毒的是咱们皇军。”
饭田骏助冷着脸道:“我们对天皇陛下、对大日本帝国的忠心,还不需要你一个小小的少佐来肯定!”
“就是,就是!”
其他人纷纷开口附和,脸上全都挂满了对饭田骏助的不满。
北野宪造问道:“筱冢君,那你以为,是谁投的毒?”
筱冢龟次郎道:“咱们的进攻部队,除了你们大阪师团和我们运输大队外,还有一个保安团。
所以,如果有人投毒的话,必然是保安团的皇协军干的!”
北野宪造心中冷笑,你这个家伙还真是会泼脏水啊。
作为事件的总导演之一,北野宪造对于整件事情的经过可以说是最清楚的,因此他完全可以证明,这件事儿跟保安团没有一点关系。
但他暂时还不打算开口,因为李川自己会站出来为自己辩解。
果不其然,李川听完旁边翻译的话后,顿时就急眼了,他一脸焦急的对北野宪造道:“北野太君,我对您和大日本皇军可是忠心耿耿啊,怎么可能做出投毒的迫害你们的事情?”
北野宪造给李川投了一个‘你不必担忧’的眼神,然后扭头对筱冢龟次郎道:“筱冢君,李桑已经追随我多年,对于我们大日本皇军的忠心毋庸置疑!
你滴岂能在毫无证件的情况下,便随便怀疑一个对帝国务必忠心的朋友。
这不仅仅会伤了刘桑的心,也会伤了其他千千万万对帝国忠诚的皇协军的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