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钻。作为一个掌舵人,有时候想的很多,不免心累却又责无旁贷。
很快快艇载着已经被水浪淋得宛如落汤鸡一般的几人来到了一艘破旧的渔船前,看那船体感觉就像是烂铁皮拼接起来的一样。夜影撇撇嘴道:“这还不如刚才的快艇呢。”
海赫则笑着解释道:“渔船就是这样儿,看着破旧但经折腾,而且还能掩人耳目了。快艇是好,但只能作为辅船,到了大海里遇到大风浪便经不住颠簸了。船老大已经被咱花钱拿下了,这人倒不错胆大心细,不管咱们干的什么,但只要不犯法就听咱们招呼。”
“做得好,老海。”李志明道。
几人上了船,渔船周围还有一艘小柴油快艇拴在后面,李志明跟船老大和穿上留守的几个属下打了招呼,几人就清避左右进了船舱。蔡枫发了信号,不一会儿工夫,附近七八艘渔船载着魔鬼公司的人便聚到了一起,看起来就好像是要去深海打渔的船队。船老大虽然疑惑,但也没多想什么,反正有钱拿还问这么多干什么。
一众人等朝着先前探查好的出事区域而去,路途遥遥且有的是时间,李志明在简单训话后便和一票兄弟再度进了船舱。渔船不是客船,自然没有什么正经的舱房,无非是控制室后有一个狭小的屋子,以往船夫们用这个小屋子装储备,吃睡都在控制室内,在地上铺上被褥就睡了。
打渔是个辛苦的差事,尤其是去深海捕鱼,走得越远危险越大,成本也就越高,但收获可能随之增高。但万事都不保险,有时候一无所获起来,出海一趟倒是赔本的买卖,往往赔个十几万都是常事。而出海之后,生死有命富贵在天,祭海神祭妈祖,只要打上鱼来就要感谢一番。每次下网,都是一次耗费,打上来足够多的鱼还好说,打不上来士气低落就更难捕捉了,反倒陷入恶性循环当中。
不过这次船老大们都很高兴,纵然这些天传得神乎其神的,说什么海里有海怪唱歌勾人魂魄,但也不是人人点背儿会遇上的。再说这帮人出钱出的多,虽不知要干啥,但夜伏昼出倒也说不上什么危险,比起以前掌灯下网不知道要安全了多少。在大海上拼搏的汉子,哪个不是把半条命舍了出去,如今对方给了足足一年的收益,倒也值得卖上这么一回命。
小船舱内,一个干瘦黝黑一看就是长期在大海上讨饭吃的汉子,正蹲在地上瑟瑟发抖,不用学过什么心理学精神学的,光看他那神经兮兮的眼睛,就知道这人已然不正常了。
蔡枫说道:“这是上次海歌事件中唯一的幸存者,出事后飘在海上被过路的渔船给救了。我们动用了一些手段把人弄来了,并尽可能的封锁了相关渠道的消息。不过通过初步判断,他的精神已经不正常了,而且隐性记忆也出现了问题,估计只能通过记忆闪存片段来提取一些有用的信息。”
李志明点点头道:“那就看你的手段了。”
“好说。”
蔡枫也不含糊,当即对那个已经疯掉的幸存者实施了催眠。虽然幸存者的记忆可能因为刺激和别的什么原因,受到了一定的干扰变得十分混乱,但实际情况却远比想象中的要好的多,起码在蔡枫的循序善诱下,这个幸存者还能够完整的表述事实,对自己灾难般的记忆还有印象。
渔场码头不同于李志明他们先前登的客运码头,故此李志明等人需乘快艇上船。不过说一千道一万,渔场码头终归是国有资产,不能随意宣扬什么封建迷信,故此即便两艘渔船出事后,除了积极搜救外倒也没有严令禁止出船。
值得一提的是,对于渔民的搜救,不可与内陆搜救相提并论,行动力很高不说,且渔民也会自发的组织救援,甚至不计成本的救援。大家都是吃这碗饭的,谁都有求到谁的时候,命早就栓到了一起,救别人就等于救自己。这就好像海洋上遇到遇难者,无论国籍必全力救援一样,是渔民们约定俗成的准则。
这次的事故就发生在救援当中,就在李志明来的前一天,渔民和政府之间组织了一场大规模的救援。其中就有这个幸存者所在的船队,他们由三艘渔船组成,负责在西沙群岛东南方搜寻。搜寻工作持续到夜间,渔船灯光大开不过这次不是为了吸引鱼群,而是为了让幸存者看到光亮的所在。
不过大家心里都清楚,已经失联几天的伙计们除非是船坏了,或者去了礁岛上还有一线生机,否则在茫茫大海上漂上几天早就完了。就在这时,有人发现了不远处有灯光亮起,三艘渔船立刻与对方通讯,却发现根本没有反应。
有人觉得,可能是船上的无线电坏了,而发动机也失去了动力,所以便用灯语与之交流。结果对方竟然依然毫无反应,众人虽然奇怪但不疑有他,驾船继续向着光源处靠近,却猛然听到歌声传来。
船顿时失去了控制,而人也头重脚轻晕晕乎乎的,有人栽倒在地,有人强撑着用无线电联系他人,进行求救,却根本发不出去任何信号。
记忆也就到了这里,蔡枫问道:“然后呢,你究竟看到了什么?”
“大鱼,一条大鱼,啊!”幸存者发出歇斯底里的怪叫,不断用头撞击着铁皮船舱,只撞得鲜血迸出,饶是汪洋力大,也是费了一番工夫才制住他。
众人面面相觑,一脸凝重,幸存者口中的大鱼是否就是始作俑者呢?歌声,究竟是从哪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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