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一说吗,我本来就是话唠你又不是不知道。”段兴说道,三人上了车,这次换成了刑头开车,因为剩下的俩人都不太认路,突然段兴坏笑了起来:“得给上面发个信息,让他们暂时关闭咱们的耳麦联络。”
“为什么?”李志明不明所以的问道。
“刚才我嘟囔刑头都听见了,若是到了晚上,嫂子和刑头小别胜新欢,嘻嘻嘻嘻。”段兴说到这里淫笑了起来。
刑玉路白了段兴一眼没有说话,车子开出去十几米后他才说道:“给组织说一声吧。”
三人顿时笑了起来,车内一片祥和欢愉。
刑玉路的儿子邢晓诚所在的学校离着刑头家不远,本来是个职工子弟小学,后来因为大厂重组这个学校也就划成了县公立小学,同时改了名字成了本县的二小。这一路上沉默寡言的刑头变得不再那么冷,话也多了起来,近乡虽情怯同时却也带给人温暖的感觉。
路上的车逐渐多了起来,车子越开越慢最终停了下来,交通混乱可以理解,可这样的堵车对于一个县城来说并不正常。李志明从副驾驶上下来,向前面张望,远处车队排得很长,尾灯好似无穷无尽一般。
李志明给刑玉路打了个招呼,然后向前面走去,一个车主也站在外面,扶着车门说道:“兄弟,别急了,一会儿半会儿估计是走不动了。”
“怎么了大哥?”李志明询问道。
“前面被警察封路了,不允许社会车辆通过,据说是二小出事了。只能等了,前面车堵住,后面车又顶上了,路窄错不开车,前后塞得严严实实的。”那车主抽着烟摇头道。
李志明的心头一悬,随即扭头看去,就见刑玉路和段兴也都下了车,他们离得虽远但耳麦尚未关闭,李志明依然可以听到他们的对话:“铁牛,你待在车里,别堵住人家的路,我跟志明上前看看。”
李志明听得出来,刑玉路有点不淡定了,这与他一贯不紧不慢稳重严肃的声音有了巨大反差。每个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事情,而牵连着刑玉路的则是他的家人,这一刻他心急如焚。
“这里是红名县第二小学门口,我是江燕,我们接到观众的电话,说红名县第二小学内发生劫持学生的恶性暴力事件,下面是来自现场的报道。”江燕拿着麦克风说道,随即她带领摄像师穿过人群走向封锁线,话筒对向一名警察说道:“我是县电视台的记者江燕,这是我的证件,请问现场是什么情况,我们能否进入拍摄。”
被话筒指向的是个协警,此刻看到穿着职业装玲珑必现的江燕,不由得红了脸,喃喃说道:“我特别喜欢看您主持的节目,那什么.....现在......”
“你们是哪个单位的?!”一个年纪大些的警察走了过来喝道,抬手挡住了摄像机的镜头。
“我们是县电视台的。”江燕说道。
那人扶了扶头上的警帽说:“县电视台的也不行,就是省台来了也没用,想要进去拍摄让你们领导来跟我们领导沟通。”
“我们有采访权,公众也有知情权,更有舆论监督的权力,为什么不让我们进去。”江燕据理力争道。
“啥权不权的,我不懂,你知不知道,摄像机进入会导致罪犯紧张从而威胁到被劫持者的性命,出了事儿是你负责还是我负责啊?你别添乱了,快走吧。”那警察说道。
“你快看!”江燕突然指向那警察的背后,警察笑道:“你糊弄小孩子呢!”说话间,他看到了他面对着的被拦在警戒线外的人们同时看向学校的方向,并近乎齐齐的发出一声惊呼。于是他迅速的扭过头去,也不由得张大了嘴巴,他的眼前呈现出惊人的一幕。
在高四层的教学楼顶端,一个中年男人正在高举着一个孩子,激动地摇晃着身体,嘴里喧嚣咒骂着什么。孩子吓得哇哇大哭却不敢动弹,只见中年男人猛然把孩子从楼上扔了下来。而就在这一瞬间,一个单薄的身影出现在教学楼前,平稳的接住了孩子,就势一滚缓冲了坠落的力度,于此同时枪声响起,那个惊讶之余转身再想扔孩子的中年人被击毙了。现场众人,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