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出兵帮忙,然后自己再出手,把那获胜的一方打残了,双方实力差不多了,就又诱使他们继续互相攻击。
轲比能的眼前,仿佛出现了一处大泥潭,有两个人陷在泥里,不管身子不断下陷,仍在那里互相撕咬。眼看着一方把另一方的脑袋按到泥里去了,他便伸出手掌,在获胜者脑袋上一拍:“小子,不要欺负人家哦。我看不过眼了哦!”
这一拍,那人立即就陷下去一截,赶紧收手护头,而另一人趁机出手,把他打倒要按进烂泥里去。
轲比能又伸出手来,在这人的脑袋上也是一巴掌:“小子,不要欺负人家哦。我看不过眼了哦!”
一来一往,最后两个人都消失在泥沼里看不到了,只在泥水中冒出一串水泡,再也不会露出头来了……
哈哈,真好玩!轲比能想着想着就忍不住笑出声来。
可是,现实是,那两家互相对峙了许久,却还是没有开始互相攻击。
轲比能等得心急,这是怎么了,你们不是要争天下吗?那赶快打啊!特别是那个什么魏延,你大老远的跑过来挑衅,怎么到了就反而害怕了吗?
哦,可能是因为他们带来的人少,而魏军还有步度根相助了吧?害怕打不过了吧?没关系,不用怕,我来给你壮胆!
于是他派人向魏延和徐庶表示,愿意帮他们一起攻打魏军。
只是说了两回,人家一直就没有给出回复。
轲比能有些无奈,看来这些家伙还是不好糊弄,肯定也是担心我趁火打劫。
那好吧,我就先等等,你们互相耗着,不敢轻举妄动,我先趁机把雁门郡和太原郡的胡人先收服了再说。
好在没过几天,就传来消息,说汉军和魏军前些日子连续几天晚上互相发起攻击,双方死伤惨重。
“怎么回事?”轲比能立即来了精神,赶紧问清楚。
探子回报道:“听说是远道而来的魏延鉴于敌人兵力占优,于是决定晚上发起突袭,结果魏军梁习和田豫他们早有准备,把前来偷袭的季汉大军打得落花流水。”
“好,好!我就说嘛,他魏延远道而来,运粮困难,无法长久相持,要么进攻,要么撤退,不可能一直耗在那里无所作为的。”轲比能兴奋地点点头,随即又问,“那魏军也损失惨重,又是怎么回事?”
探子道:“听说是魏军想到敌人偷袭不成,损伤惨重,只怕军心不稳,于是第二天晚上也发动突袭,没想到,季汉大军也有所准备,把前来偷袭的魏军给打了。”
“哦?哈哈!”轲比能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两家可真是一对活宝啊。都惦记着偷袭,结果都中了敌人埋伏,还真是憨到一块去了。”
探子又道:“这还不算完。那季汉大军过了两天,又发动夜袭。这一次,他们不是直接去偷袭魏军,而是跑到步度根的大营去了。步度根防备不足,被敌人趁虚而入,杀伤不少,抢走和杀死马匹无数。”
“这个蠢货!”一说起步度根,轲比能就上火,“既然前面那什么魏延都去偷袭魏军大营了,他步度根竟然还不知道加强警戒?那些汉人,就喜欢搞偷袭,什么曹操潜军诡道出白登山,什么官渡之战偷袭袁绍乌巢粮仓啊的。至于那蜀汉军队,听说此前占领雍凉时,不也就是偷出子午谷,什么偷袭潼关的,而且就是这个什么魏延跑得最快吗?”
探子又道:“不过,魏军那边田豫及时率军来救,和步度根相互夹击,把季汉来袭之军又打得大败。而且听说,那季汉的魏延因为舍不得刚抢到手的马匹,死战不退,被流矢所中,身负重伤了。”
嗯?这一出接一出的,要把轲比能给绕糊涂了,这些家伙,对峙那么久不开仗,一打起来,你来我往倒不停歇了。
这样正好,我正巴不得他们打得再狠一点呢,什么魏延受箭伤?不如干脆射死了的好!
等你们都打残了,到时我再出手,狠狠教你们一番,正好可以收服此前叛投并州的众胡之心。
只可惜,才过了两天,轲比能就接到梁习和张飞共同发来的伐罪书,痛斥他趁乱为害并州,罪大恶极,如不痛加悔改,迅速撤出,两军将共同出兵讨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