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日后,尤锲玉的属下看了尤锲玉好几遍,终于慢吞吞的道,“王,属,属下查不出来寒伊公子的消息。”
查不出来?正在大帐里喝着茶的尤锲玉眉头狠狠一皱,他的部下何时这般没用了?居然连一个小公子的身家都查不出来?
“王,那寒伊公子,想也是不简单的,”他去查寒伊的时候,寒伊的过去就是一片空白,任他怎么查,也查不出来什么,所以他很是头疼,更头疼的是不敢来面对王的冷眼。
尤锲玉好看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眼里升起不悦,不过随即他就面色一表,笑开了,“好,真好,不愧是本王看上的人。”这样才有意思不是吗?越容易得到的,反而失去了意思。
寒伊是么?呵,不错,不错。
那属下看见王的神色,不由在心里一叹,看来王喜爱小公子的癖好还是没有改变啊。
“报,王,不好了,敌军攻破了曦城,已经夺回了曦城的城门,我们的士兵正等待支援。”来人焦急无比,大喘着气。
尤锲玉横眉一竖,砰地一声放下茶杯,声音压低,带着危险的道,“曦城,失守了?”
那小兵顿时被他凌厉的一眼吓得一哆嗦,差点站不稳,却还是怯怯的点了点头。
尤锲玉平静的面孔下满是被挑衅的愤怒,曦城可是他好不容易又攻占的一个城,没想到才几日,居然就被夺回去了。
呵,想都不用想,看来是敌军中的那位战神将军的大手笔了。
尤锲玉对聂从寒的兴趣一瞬间达到了最高,他的血液里燃起激烈的斗争,这好斗的性子啊,所以他怎么可能会不是突厥人?他长得似大承王朝的人又如何?在突厥,现在又有谁敢质疑他?尤锲玉阴冷的一笑,好看的脸庞上带着邪魅的笑意,俊美且威胁逼人。
聂从寒一举拿回曦城,大承士兵好不欢呼,这一举,无疑大大振奋了军心。
连日来被突厥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大承士兵,现在各个犹如打了鸡血一般,因为他们的战神来了,因为他们看到了胜利的希望。
慕容越齐和孙伦,也一并称赞着聂从寒这绝好的第一步,激励军心,无疑是上好的兵法之道。
聂从寒倒是没有太多的喜悦,这是他的计划,所以,他仅淡淡的道,“下一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我们胜在出其不意的出兵攻打。那尤锲玉,经过这一次,会对我们产生很大的防备,日后的仗,只怕是越来越难打。”
慕容越齐和孙伦一同点头,慕容越齐笑着道,“不过这一仗还是精彩,军心比什么都重要,那尤锲玉再厉害,只要我们大承团结一心,就一定可以胜过突厥的。”
“谁说不是?有我们在,尤锲玉还是带着他的小兵仔滚回突厥荒地去吧。”孙伦好不狂妄的说道,眉宇间满是自信。
聂从寒亦是笑了出来,他自是不惧突厥,只是一想到要耗费那么久的时间,他又因此无法见到小浣儿,他就难受的不得了。
这边聂从寒欢乐洋溢,那边伊尔浣听到了消息也是为他开心的不得了,连带的,她眉眼上都含着清晰可见的好心情。
冥栾伴在她身侧,虽然不说,可脸上软化的冷线条也说明了她的放松。
这日,伊尔浣听说聂从寒率着将士要亲自在他们所在的边城进行设防,伊尔浣心里一动,竟有些坐立不住了。
这意思就是说,她可以看到他了?只要,不出现在他的面前就好。
“参见将军,太子殿下,副将大人。”
“行了,不用多礼了,带着将士们去布防吧,”聂从寒淡淡的撂下一句道,他和慕容越齐,孙伦都一样,是不喜欢繁缛礼节的人,哪怕慕容越齐是个太子,也没有那么大的官架子。
边城官府的人哪敢抗命?连连点着头,然后去布防了。
边城是要点,聂从寒心思缜密,和慕容越齐想到了一处,所以便来了边城。
毕竟这里人多眼杂的,若是被突厥的人混了进来,那决计是不好的。
只能说聂从寒和慕容越齐太厉害了,因为边城的确被突厥的人混进来过,尤其那人还是突厥最高的王。
“这处设个暗哨,”聂从寒走到一处,说道。
“是,大将军。”
聂从寒正欲转身离开,便觉得有一束目光正望着他,不知道是不是心里的错觉,可当他望过去时,那里的楼阁却空无一人。
良久,聂从寒都站在原地没有动,因为心里那一瞬间的感觉来的太过突然,太熟悉,似他熟悉的目光,可,这是不可能的啊?小浣儿,人明明在遥远的京都,怎么可能会出现在这里?
但下一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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