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溪儿,你这话我不明白,家中是有闲置的庄园,可以给他们住,但什么叫暂时?难道以后你要把他们都接过去吗?”莫夫人疑惑问。
游溪摇头,“夫人,我是希望他们能脱籍,他们和我们本无差别的,原就不应该以奴籍限制了他们,可就因为身在这劳什子奴籍,不能掌握自己的性命,也不能置私产让自己过得好一些,一生赤条条来又赤条条走,实在不公平。”
莫夫人以探究的目光望向游溪,“你这小丫头的心思,还真是有趣,这国朝不允奴人掌自己性命和置私产,是防止这些人住进主人家后,私底下敢趁主人不备贪墨主人家的钱财,又或是去外头仗主人家的势欺人,坏主人家名声。
将他们身家性命都交付给主人家,是为了对他们有个约束,初衷并不坏,怎么在你眼里,好像成了罪大恶极的条例了似的。”
“夫人,人确实是要管束,才能控制贪念和欲念,可不是只有奴籍百姓才有欲望,平民和士大夫也有啊。这个条例本质就是贵族想享用奴籍百姓的价值,却又害怕奴籍百姓看到两者之间巨大的差异后,生了叛逆心,做出损害贵族阶级利益的事,初衷才没有那么好。
这世间还存在随意戕害下仆性命的恶主呢,可这样的人往往不用受到惩罚,因为奴籍百姓不过是他家私产罢了。”游溪愤慨说。
听游溪这么一说,莫夫人竟找不到能反驳的点,可是她又觉得有不对劲的地方,只好底气不足的说,“小溪儿,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我们想维护自己的地位而去限制奴人的发展并没有错。倘或有一天是那些奴人得了权势,他们也会为了保护自己的地位而做出一些维护自己利益的举动的。这已经过了千百年的应证,往后也会一直如此。”
“不。”游溪坚定摇头,“不会一直这样,或许对现在的统治阶层来说,将人分成三六九等的统治方法是治理国家最好的办法,但以后也定然会有新的治理国家的办法诞生。”
“比如呢?”莫夫人问的认真。
“以后会出现这么一个时代,人不在被分为贱籍和贵族,想过好日子,只凭学识和努力说话,当然,凭学识说话的话,为官做宰的就不只有男人还有女人,国家最高机关发布政令的时候,也不是一人说了算,而是大家集体开会商定……”
“诶呀,快快住嘴,怎么扯到政事上去了?”
游溪越说越畅往,莫夫人却惊慌的来捂游溪的嘴。
游溪后知后觉,一滴泪砸到莫夫人手上。
莫夫人以为游溪是在胡编乱造,可她哪里知道,游溪确实在那样一个,喊出了人民当家做主,女人能顶半边天的口号的时代生活了几十载。
“一直都知道你这小丫头奇思妙想多的很,可是说话也太没个忌讳了,还好我刚让下仆出去了,这里只有你我二人。小溪儿,你也比我家小虹儿大不了几岁,我拿你当女儿看,你切记往后不许再说这种话了,可知?”莫夫人严肃提醒。
游溪擦着眼泪,点头。
游溪确实是忘形了,才会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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