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边是一大块煮熟的野猪肉。
挹娄他们都饿了,看到野猪肉,就伸手来撕扯,扯下一块,就往嘴里塞,大吃大嚼起来,所以阔力的嘴里又嘟囔些啥,谁也没去听。
谁知,这令阔力很不高兴,用它那“铁质”的喙,把挹娄手中的野猪肉粗暴地勾掉了。
挹娄瞪着阔力,“干啥呀?”
阔力说,“姐夫来。”
“姐夫来就姐夫来呗,你勾掉我的肉干啥?”挹娄嚷着。
阔力继续说,“姐夫来。”
张广才上前抚摸着阔力,“咱们没听人家阔力把话说完,就吃上了,太不礼貌了,阔力能不生气吗?”
挹娄垂下手,爱怜道,“行,姐夫来——哎,你也叫姐夫?从哪儿吝的,你叫姐夫?”
“额呢拿肉。”阔力又说。
挹娄向别人看去,忍不住爆笑——阔力说的额呢,是说挹娄的额呢。
季步璐来了之后,挹娄便向他证实这一点,季步璐笑道,“阔力回去就说‘吃紧·支援’。你姐就猜测,肯定是你们这边受到沃沮人攻击了,你们就让阔力来搬我们的兵,就说,‘这边吃紧,火速支援’。”
挹娄也笑了,“对呀,我是这么说的,完后,我姐就告诉它‘姐夫来’?”
季步璐笑,“你姐说,‘阔力,你回去告诉挹娄,你姐夫马上就去!’它就把话简洁了,说‘姐夫来’——说明它动脑筋了。”
大家都去夸阔力,阔力少见地“咕咕”叫两声,不知它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挹娄又想起那块肉,便问道,“那‘额呢拿肉’是谁教的?”
季步璐说,“也是你姐教的。阔力说完‘吃紧·支援’,你姐嘱咐完阔力之后,阔力又说‘没吃饭,有肉没?’一开始,我们没大明白,可是,阔力重复了好几遍,直至我们听懂了,你姐说,这是沃沮人进攻挹娄他们,他们没时间做饭,所以就没有吃饭,让阔力来问,家里有没有肉,有肉,给他们拿去点儿。阔力这时还夸你姐一句‘真聪明’。”
大家“哄”的一下笑了,挹娄搂住阔力,“我阔力才叫聪明呐!”
阔力又“咕咕”叫了两声。
季步璐继续说,“你姐和阔力到你家,跟你额呢、阿米学了阔力说的话,你额呢就给你们包肉。包完了,你姐就对阔力说‘你拿过去吧,就说是额呢给拿的肉’。所以阔力就简化成‘额呢拿肉’。”
大家又笑,说以后就让阔力传个话,取个东西什么的,真行!
阔力这回,与它以往一样,“噶”地叫一声。
季步璐他们几乎是小跑来的。他没带多少人来,他的兵一个也没有,他们要到明天早上才能到南山屯集合呢。跟着来的,都是周周围围的人,像挹娄的阿米凑栏汗,他的安邦·阿马(大伯)凑栏潶,还有乌日启力牙的阿米蚕山胡吉楼,奇拔之父奇索诸,等等一些人。挹娄惊奇地发现,这些人里有戚搂古,桑启桑!就是跟着挹娄、绮妍来的,公孙渊的三个家丁中的两位。
挹娄把季步璐扯到一边,问他,“我姐知道你把戚搂古,桑启桑带来了吗?”
季步璐眨眨眼睛,“不知道啊,走到树林里边,看到了他们俩,问我们干啥去,我说到北坡的山洞里,他们俩就要跟我来,我寻思反正人不多,一看他们俩那身架,就知道是一个武把式,就让他们俩来了——咋地,他们不是投奔咱们了吗?”
挹娄点头,“是。可是,我姐不让他们知道山洞里的事情。”
“为啥呢?”
挹娄摇摇头,“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