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出来。汤贤生听她咳嗽,心中不禁慌张,听二人说话,心中知是丁晓璐在教楚香印做些女工活,应是缝缝补补之类。
丁晓璐又说道:“在天和城中出来,我只带了这么一件衣服出来,贤生一向爱干净整洁,这衣服破了,正好给你练手。”汤贤生方知二人是在给自己缝补衣服,之后丁晓璐又与楚香印说了汤贤生其它一些爱好、习惯之类,二人直说得嬉笑不绝,不知多久。
不知为何,汤贤生也不愿打扰。抱着双臂,坐倒在地,依在窗外,贴着外墙,这一整天,先战董夕阳,再与陆锦之杀出重围,又在议事厅中以一人之力对抗了百余人,之后又与聚义殿前血战,端的精疲力尽,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待他双眼睁开时,天色已蒙蒙亮,雾气弥漫,通红的太阳爬出了半个身子,照在他的双眸上。正要起身,方知身上盖了一床棉被,不知是何人所为。见一个农人在院中井里打水,那农人手中不停,也见到汤贤生,便说道:“醒了,还好发现你时较早,不然这天气不冻死你。”汤贤生揉了揉眼睛,心中也是不解,自习了“大力金刚神功”以来,知觉较之以前更为敏感,有人给自己盖了一床棉被,自己却浑然不知,想来竟是后怕。
汤贤生虽知自己有神功护体,在外睡上一晚,不至于生病倒下,但对农人的热情感触颇深。立即向那农人作揖,感激涕零,连说感激,又叠起盖在身上的被褥。那农人提起水桶,问道:“你从哪里来,又要到哪里去,可能跟我说说。”汤贤生微笑着说道:“我来找我的妻子,他在你家中歇息。”农人大叫道:“原来你们是一家人。”便拉住汤贤生进了房中,敲了敲丁晓璐居住的房门,丁晓璐与楚香印住在一间房中,丁晓璐闻声只是汤贤生,当即二人翻身起床,汤贤生自也不好闯入,便在外等待。
那农人见汤贤生等得有些着急,便与汤贤生聊聊身边的事,又说昨日傍晚,天和城着火,甚是壮观,但不知会有多少人罹难。今天早晨,那农人又登上墙头,见火势仍在城中蔓延,整个城中浓烟滚滚,不知要烧到哪一日,也是因此,今晨才大雾弥漫。汤贤生对天和城中发生的一切心知肚明,但与农人却不提及至此,只是点头称是。
不多时,丁晓璐与楚香印便已从房中外出。汤贤生见到丁晓璐,面露喜色,甚是欢心,立即挽起丁晓璐,问询病况。但见丁晓璐面色较之前些日子好了许多,丁晓璐也道心中无阻,病恙全无。楚香印也是一身女装打扮,汤贤生见她,以江湖之礼抱拳道:“多谢楚三姑娘悉心照料。”说着,便欲抱起丁晓璐便去。
丁晓璐知汤贤生心意,说道:“让相印随我们一同吧。”汤贤生微微摇头,道:“她是一个女孩子家,跟着我们太多不便,还是让她早日回大理去吧。”也不理会楚香印,与农人再三道谢,提起真气往黄蕴风等人住处而去。楚香印自觉无趣,心中甚是难过。也提起轻功,远远跟在汤贤生等人身后。
却说这日清晨,汤贤生携丁晓璐回了客栈,不想客栈外七月手持长剑,正在与人决斗。楚香印在远处细细看着,方见与七月决斗之人是一个和尚,手持一条长棍,端立七月跟前,大声说道:“七月,我本与你正面交锋,不想我十一个师兄弟均遭了你的暗算,这仇我今日必报不可。”这人正是龙华寺十二僧中的大师兄信宁。
七月冷冷笑道:“你兄弟十二人并肩子上,也不是我的对手。倒是那伏魔棍阵有些名堂,只可惜今日只你一人,如何是我对手。”信宁长棍点地,单手合十,道:“我自知并不能胜你,但这仇不能不报。”说着,手中长棍拔地而起,直取七月肩头。
七月瞬时间闪身后退十余步,左袖在空中拂起,随这一拂,无数片兰花碎叶向信宁发来。信宁手中长棍转守为攻,不停旋动棍花,以挡住叶片之势。七月借机,右手长剑顿出,从长棍中穿过,信宁侧身避过,这一瞬间,七月左手发了一个“拂穴兰花手”,正中信宁要害。信宁受力,反身倒下。七月端立一旁,并未趁胜取剑。
信宁长棍划地,也不气馁,一个翻身又起,却哪里是七月的对手。每四五招下,七月均使“拂穴兰花手”将信宁击倒在地。信宁亦甚是坚韧,屡败屡战,楚香印在一旁见着,也为信宁感到惊讶。如今反复六七十招,信宁已口吐鲜血,再无法支撑,又被七月狠狠一掌推出,摔进了一处商店,借此机会,拖着浑身血迹的身躯从跌跌撞撞地后门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