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奔了过来——小高童鞋你可来了!
富大爷孙子也一起过来,把我和小刀给弄我屋里。顺道我把经过跟富大爷说了,小富听着就说:“这不会是小玲子吧!”
“是个蛋!”富大爷打断了他不让他说下去了。
我以为老爷子生气了,我就问小富童鞋是咋个回事。他刚要张嘴,富大爷把土烧递给了我。
富大爷说,“喝,吐也得多喝点。你身上受寒了。”
我说“我知道,我一会水开了,沏点姜红糖喝。”
富大爷说,“那鸟东西有用吗?你身上还有阴气!”
小富童鞋接过来酒,摸摸酒瓶底,“我爷是给热了,你快喝口。”这一老一少这么看着我,不能不给面呀。我就喝了……TMD辣死我!嗓子眼就呼剌剌的刺激呀。
富大爷没理我,走到小刀身边,摸着小刀的左腿。只见手起刀落,一眨眼的功夫,给小刀左小腿膝盖那就挑了一刀!
“这是我大爷爷宝贝!富大爷,不带这么玩的!”我跳起来就要抱小刀。
但是奇怪的是,这一伤害动做,边上一直假模假式关心我的小高童鞋毫无御敌。
小富把我按下,小刀低声恩恩着,我心想,要是我大爷爷在,别看85岁了,照样一拐棍能给富大爷打蒙,这得玩命!
富大爷又就着伤口往外用力,小刀因为腿儿太细了,刚才没有出血,只是露了肉。但就这一挤,冒出了黑血!这黑血,非常稠,像凝固物一般,富大爷又顺着小刀的腿骨筋脉使劲往下撸。我心说了,老家伙你撸的手法这叫一个粗糙——原谅我吧,在东北呆得我已然没点姑娘想法了。
那黑色的“血”就被生生挤了出来,像个小泥鳅一样,到地上居然会动!吓傻我了。而小高直接一声狂叫,冲过来一爪子就给踏瘪了。
小富手拿酒瓶从我手上拿过来,把酒倒在那滩瘪了的“黑血块”上,“吱吱”一声后就腾起了黑烟,味道相当臭!富大爷从上衣口袋里拿出了沙布,又把酒倒在了沙布上,给小刀包上了。小刀脸部明显抽搐呀,我很是了解这酒的劲头,杀毒杀菌没问题,我认为中国医学应该大量引进,比现在酒精管用。
富大爷回头看看我,“头晕吗?气短吗?”
我说我不耳鸣。
富大爷在我屋里点了大烟卷,呃,这个也好冲好臭的说!
“既然你遇上了,说明你就得知道这些事了。本来不想告诉你们这些外来的人,建好了酒店就去发财吧,但是长白山,着实是个不一般的地方。小家伙,既来之则安之。”
富大爷刚要讲,门又被敲了,刘经理和大哥穿着衣服过来了。
大哥过来就摸摸我头,问了问我情况,好有长辈样。
富大爷示意他们坐下,把刚才我遇的事先讲了一下。然后说:“刚才你见着的,小富也说了点,叫小玲子,十年前,这个小溪还很宽,小玲子的爹妈也是这个林场的。小玲子有时候会和小富他们一起玩。但是有一次下大雨,他们从林场深处往外跑,到了这条河,大家趟水都过去了,就唯独到这小玲子这儿,水流就急了,拉都拉不住。人一下就冲没了!当时大伙都过来找,找了十多天,也没有个尸首。他爹当时急疯了,把家底都拿出来了,要去天池底下的水源找。但是过去了,也没有找到。而且从那以后,这河就不太太平。你没看,我们喝水都不引这条河的了,所以躲远点。刚刚可能是小玲子太寂寞了,想拉个伴。”
“我CAO,那也别拉我呀!”我郁闷死了。
富大爷没有理我的感慨,接着讲:“你既然看到了黑影,就是见了阴,我才这灌你这烧酒。这酒呢,是我们富察家做为猎户祖祖辈辈的传下来的。是老浆头,就是每次都会留点源浆,一直用一直用,用到现在——很不卫生呀亲。祖上打猎一直都要喝这个趋风避寒,邪物不侵。
刘经理插话问:“这是一个神奇的酒哟。为什么呢?(表情可参考小沈阳找抽型)”
小富童鞋说“这酒里有康熙爷赐的豹子犬的骨头和血”
我CAO,你丫不拽会死嘛!恶心得我当时就想吐呀!
大哥抽着中南海0.5说,“确实是好东西。想这皇族传来的,确实有避邪的功能。”
刘经理问“那你们赐了以后就把犬杀了直接熬狗里煮了当酒?”
富大爷哈哈大笑呀——TMD我也会笑好嘛,直接把皇上赐的小动物杀了,你家全家抄家好嘛!
富大爷说是老死的狗,忠犬,后来做了酒引。康熙爷是特批的。
富大爷拿了自己的大烟卷——快抽完了。直接按到了那滩黑血上,我的妈呀,那个臭味又来了。“自打小玲子出事后,我就想过,可能那个孩子身子很阴,犯了什么,而长白山很多东西很是有自己的规律才收了那孩子。而这东西——那个血。后来这里被淹死的人鼻子里都会流出这个。”
“死过人?”大哥皱了皱眉头。
“是,出过事。都是些命贱的。还不能进坟呀,可怜。可是我们在外边停尸的时候,不下三回了,看到尸体的鼻子、嘴里、眼睛、耳朵里流出这东西。我偷偷带走过,但是说不清楚。很偶然发现家里的酒对它有点作用。也拿给山里的李老太太看过,只能说是阴身的一种。只要沾上,基本人不死也废。这狗娃子刚才就是替你挡了一道呀。要不然,就得给你放血了!你这狗,以后要好生伺候了,救你一命,不过它灵气太足了,好像天生就是这里的一样。带在身边,多少你会跟着见到很多东西。还有这个,天生的凶神,呵呵,有点思想准备呀。”富大爷摸着小刀的背,小刀明显是不啥体力,就那很弱的一爬。倒是小高童鞋,围着我们几个人转,小眼神凶凶的。我猜可能是我和大哥刘经理时间呆得长,他们身上有点我的味儿,要不然小高肯定招待他们几口。
“我大爷爷买它的时候,是山东细犬王家下的崽儿,说是顺治爷那波的。”我搂了搂小刀,小家伙很贴顺的就倒我怀里。
“哟,那这儿呀,还是它祖先的家呢。”富大爷低下头,轻轻抚摸着小刀。“伙计,咱们俩还都是给皇家效过力的呢!”
大哥和刘经理又安慰我几句就走了。富大爷坐了一回,看我哈欠连天,也要走。临走回头问我:“姑娘,你家是旗人?”
我说不是,串种……富大爷眼睛都瞪出来了。八成我有点太损毁人家满人了。
我说爷爷家是汉八旗,后封的。不纯啦。我姥爷家那波是蓝旗子。唉呀,不过这东西不当饭吃呀,只能高考加点分,加也就加几十分,又不能加几百分。没大用。富大爷点了点头,让我好好休息就和孙子走了。
我蹲下,摸了摸小刀的背,我说你真给姐姐争气。亲你一下!
我就扳过来要亲它的小瘦脸,这小犊子居然屈着腿蹬我!太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