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有些不适应了,这个女人的态度改变的也太快了。
她点着头。
一脸娇羞的模样,不说话,只是简单的回答一个嗯字。
气氛已经到这了,张秋镜偏要不如她的意。
“今天呢,是我救了你一命没错,但是呢,我对你一点好感都没有,所以呢…”
墨春妧盯着她看,一双铜铃大眼睛,点着头听他讲。
就好像他说的很多难听话,她都没有生气,根本就不在乎这点儿伤害。
“嗯。”
这个女人一会儿一个脾气,这回这么听话,乖的像只小咪。
张秋镜看气不到她了,便不再说了。
说多了简直是在浪费口水。
“咳…”
他只是轻咳了一声,墨春妧又在开始关心他了。
“怎么了?身上的伤还没好吗?”
“没事儿,嗓子有点儿不舒服,没事的,不用担心。”
听他说没事,是嗓子不舒服,墨春妧这才肯放下心来。
“嗯,你既然没事了,赶紧躺下休息休息吧。”
今日,墨春妧对他过分的关心。
这才刚醒来就把他按在石床上面,让他继续睡觉。
这个女人到底想要干什么?
怎么都看不透的张秋镜要和她的话意反着来。
“怎么?我的伤还未痊愈,你就这么迫不及待?”
他是故意这么问的。
墨春妧整张脸羞红,因为,张秋镜误解了她的话意。
她想让他赶紧睡着。
只有等他睡着了,她才肯安心的去妖窟救回梦魇妖兽。
她昨晚答应了的,答应梦魇妖兽今天一定会去救。
现在,她怕带着张秋镜一起去妖窟,怕张秋镜会像这回一样身受重伤。
无论她怎么找借口,张秋镜就是不去睡一会儿。
她是拿这个男人没办法了。
“你今日很反常,为什么总想让我休息,我已经睡这么长时间了,不困。”他说着。
最后,她才决定把心里的想法告诉他。
“好吧,我也不再瞒你了。”
她还没有解释完,张秋镜直接把她心里的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你想去救它。”
墨春妧低着头,扭扭捏捏的道:“既然…你都已经知道了,那我便不用再向你解释了。”
“你想去就去救好了,不用搞这些有的没的了,我张秋镜又不是小腹鸡肠之人,你现在就可以去,我不管你。”
这话说的,她怎么听得有些吃醋的意思,难道…张秋镜这么醋坛子又打翻了?
与一只尚未修成人身的小小妖兽争风吃醋?
她是这么认为的,这个男人又在吃她的醋。
所以,说话阴里阴气的。
看在他救她不知一次两次的份上,她暂时不跟恩人计较。
她的态度特别好。
还撒着娇。“我的好相公,你说什么呢,小梦魇只是我的朋友,只是朋友而已,是它带我来拟境的,如果不是它,我们可能再也见不到了。”
墨春妧第一次在男人的面前撒娇,反正,撒娇的对象是相公,夫妻之间撒个娇其实没什么的。
换成其他的男人,她墨春妧看都不会多看一眼,更不会撒娇。
她的撒娇只为了他一妖。
“不生气了,好不?”
她嘟着个小嘴,哄着他。
张秋镜听她这么一说,他还要亲自去感谢一下梦魇妖兽了?
虽然,很不情愿去救梦魇妖兽,但是,毕竟,带这个蠢女人来到他身边有功。
他曾身为堂堂拟境境主,从来不会去处罚一个有功的妖。
所以,他奖赏不了梦魇妖兽,但救它一命还是可以做到的。
“既然你这么想去救那只妖兽,我陪你一起去。”
他说他陪着去,其实,是不放心墨春妧,怕这个蠢女人一去不回,丢掉性命都是有可能的。
“不行!你不能去,我一人去就行。”她的态度很明确。
不想再见到张秋镜因为她身受重伤了。
他的恩情太多了,很有可能,她这一辈子都报答不完这份沉重的恩情。
张秋镜的态度也很明确。
不让她去,那她也休想一人去。
“好啊,我不去也行。”
她立即点着头。“嗯嗯。”
“可是呢,我不去,你也休想一人去,你不让我陪着去,你也别去了,安心的在这儿照顾我,把我的伤给照顾好了。”
这个男人说话反悔就算了,还蛮不讲理。
她此时气了,在也容忍不了他了。
气得她直跺脚。“你!你你你!蛮不讲理!”
她说什么就是什么,他已经坐实了这个不讲理的名头,那就坐实好了。
“好啊,你说的对,我张秋镜别的本事没有,但蛮不讲理还是有的。”
“你无耻!”她现在都不愿睁眼瞧他一眼。
“你又说对了,我本就是无耻之妖,你见过哪只妖讲道理?又见过哪只妖不无耻?”
问得墨春妧无话可说。
“我…我…”
气得她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张秋镜此时特别的得意。
“继续说啊,怎么不说了?是没有想到更合适的形容我?”
墨春妧气得将头扭向一边。
哼哼着:“反正,我今天就要去救小梦魇,你去我管不着,别再跟着我了。”
因为,见到他就心烦,不想再见他一眼。
她说不跟就不跟了?
张秋镜心里都要乐坏了,这个女人也太小孩子家家了,把什么事情都想得这么简单。
墨春妧气哄哄的走出了洞穴。
不让跟,他偏跟。
不仅跟,还要牵着她的手,让所有的妖看到,这个女人是他张秋镜的娘子。
看她以后还怎么勾三搭四。
就这样,她往前走几步,张秋镜就跟几步。
过分时,还硬要牵着她的手,就像个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怎么吼都吼不走。
她都已经心烦了。
冲张秋镜吼着。“你怎么像狗皮膏药似的,怎么甩都甩不掉。”
张秋镜没有听懂她说的什么。
“狗皮膏药是何物?”
“就是…就是…哎!算了,不说了。”
她已经忘了,她和张秋镜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听不懂也情有可原。
也懒得跟他解释。
所幸不解释,解释了他也不懂狗皮膏药是何物。
“反正,你放开我的手就好了。”
他微笑着道:“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