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
“湘欣…”
一声未平,一声又起。
墨春妧此刻心烦的要命,一是被张秋镜给气的,二是找不到妖窟的洞口,救不出梦魇妖兽给急的。
听到男人的声音,更加烦躁,吼了无辜的张秋镜一声。
“你好烦啊!我不叫什么湘欣,你怎么一直用一个很陌生的名字称呼我呢!”
她以为张秋镜无聊的闹着玩,亲眼所见张秋镜的嘴唇没有动一下,那个声音还是存在。
而且,那个声音喊湘欣二字从深情到深恶痛绝。
“湘欣!…”
“为何要将我忘记,往日的情分忘得一干二净,难道,我由生的情痴不及他的一分。”
张秋镜都不用为自己解释。“看吧,我没说一句,全他说的。”
张秋镜手指着一端隐蔽的山脚,那儿有着一个面目全非的男人,看起来,年龄上大概是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
墨春妧冤枉了张秋镜,也没有一句道歉。
手指着那个面目狰狞的中年男人。
“那人长相怎么这么可怕?”
她问的声音很小声,因为,声音大了怕被那个中年男人给听到了,会伤人自尊心,所以,她问的声音很小很小。
只要她的嘴一动,都不用猜,张秋镜一看便知问得什么。
“可怕吗?有人心可怕吗?”
这个问题,她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太过深奥,她这个涉世未深的小姑娘不想谈论这个问题。
张秋镜一下子正经了起来,他突然正经了,她还有些不太习惯。
“也许,你还不明白,没有经历过,世间没有什么比情痴二字更毁人,情字听起来人人想有,可是,只有真正的情痴能使坚定的道心三观崩塌,有的甚至会扭曲,内心深陷永恒的黑暗,死寂沉沉,无一丝生息。”
张秋镜讲了这么多深奥的话,墨春妧以为他经历过了一样,这么了解一个失恋的人。
只不过,这里的失恋与她所处的世界不同,那个世界有人失恋了有的靠自己走出来了,没走出来的,可想而知。
这里的失恋,有的会像这般,道心不够坚定,会很轻易的走火入魔。
“情痴毁己,不管多厉害的人,只要深陷其中,无一例外。”他说着,叹了一口气。
为何叹气,也就只有他自己知道是为何。
他说的,墨春妧可不这么认为。
反驳道:“我不这么认为,能爱上一个人,是此生的最大幸运,怎么选都会遗憾,何不去大胆的爱一场,哪怕结局已经注定了,注定不能在一起,只要过程是甜的,那也是人生值得,不如意的结果只要不怨不恨,只要爱意不消,只会有那么一天,那个他也会感应到的。”
她的眼神坚韧,语气如此的肯定。
张秋镜此刻的心突然一颤。
自言自语着:“不管结果如何,只要结局是甜的,是这样吗?…”
墨春妧没有听懂他嘴里在嘀咕什么。
突然,一个否定的声音从一端的山脚处响起。
“你放屁!”
二人听到声音同时向那个情绪不稳定的中年男子看去。
只见,那男子一眼憎恨的看着自己的双手。
那股子的恨,只有中年男子只能,无人能感同身受。
中年男人眼角处两道湿润的泪痕,那双手颤抖的不成样子,就连语气都极其的激愤。
“结局如何,只要过程是甜的,哈哈哈…!”
那泪痕再加深。
中年男人看着单纯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墨春妧。
哭笑道:“你懂什么是过程吗!你看起来这么单纯,应该还没有真正的爱过一个人吧!你又可曾知道失去一个人的真正感受是什么?”
那男子咄咄逼问,她没我遇到过这样的人,像个疯子一样,模样很可怕。
张秋镜站在她的身前,保护着她。
“蠢女人,和妖变的人有什么道理可讲?”
“妖变?你是说,这个人是…”她还没有说出食人妖三个字,未说完的话就被张秋镜给打断。
“食人妖,情痴所起,人变妖。”他讲着,开始警惕起来。
“通常,人变妖,会失去理智,可这一只,理智还存在一点。”
她有些听不太懂,问着:“既然理智还存在,为什么还要化成妖?”
张秋镜说道:“我都已经说了,因为情痴,因为得不到便要毁去。”
“毁?怎么毁?”
她正问着张秋镜,那山脚下的妖吐露疯言。
“此间根本就无人懂我,深爱过,我又怎能忍心伤害,我只不过…只不过…”
男子的声音听起来让人心疼,脸上两道深窝泪痕,目光呆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