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清宫里的顺治,看着佟佳雨若,说到:“雨若,你说,你觉得摄政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佟佳雨若大惊,说到:“皇上这可问倒我了,民女与摄政王素未谋面,又怎敢妄加评断。”
“你但说无妨。”顺治说到。
佟佳雨若说:“朝中之事,雨若确实不懂。不过,雨若这倒有个故事,想讲给皇上听听。”
顺治向龙椅上一坐,笑着看向她,说:“还有故事?好,朕就听听你的这个故事。”
佟佳雨若看了他一眼,在殿内慢慢走动,说到:“说从前,有一个小男孩,因为小时候从马背上摔下来,得了伤,从此便一直都不敢骑马,直到他八岁那年,跟随他叔叔去郊外狩猎,他叔叔让他独自骑一匹马,小男孩不肯,他怕,怕再从马背上摔下来,可他又怕自己的叔叔生气,于是,还是硬着头皮,上了马背。”说到这里,佟佳雨若停下了脚步,看了看顺治,顺治望着远方,若有所思,问道:“后来呢?”
佟佳雨若接着说:“后来,可能心中有了阴影吧,小男孩骑上马背后,没跑多远,就在马背上不稳起来,一摇一晃的,就在小男孩掉下马背的一刹那,他的叔叔在地上接住了他,小男孩这才明白,原来他的叔叔一直在后面跟着他,而叔叔也因为这样,致使旧病复发,在床上躺了半个月。但在这个月里,却仍然为他操劳。”
顺治这时拿起桌上的茶杯,喝了一口,问道:“你是从何处听来这个故事的?”
“从何处听来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心中是怎么看待这个小男孩和他的叔叔的?”佟佳雨若看着他,小心翼翼地说到。
顺治放下茶杯,走到她身边,说到:“十四叔当年征战沙场之时,右腿负有剑伤,而朕当时也不算轻,掉下马背之时,正好压在他的右腿上,所以,就引发了他的旧患。”
“那皇上现在又怎么看待你这个十四叔呢?”佟佳雨若问着。
顺治深吸一口气,说到:“朕不知,朕的骑术,射术,全是十四叔亲手所授,朕的文墨,也是十四叔督促朕所学,可他最后……”
看着顺治犹豫的神情,佟佳雨若立刻上前,说到:“可他最后,还是将皇权交还给了皇上,有燕王不做,他选择了周公,摄政王是何人,皇上还不明白吗?”
顺治想了片刻,看向她,说:“罢了,我们今日,不谈这些了,你陪朕出去,我们去赏赏月,如何?”
佟佳雨若点点头,便随着顺治走了出去。
顺治和佟佳雨若刚走,就见石恬急急忙忙地跑向这里。喻公公立即上前拦住她,说到:“哟,恬儿姑姑这般脚步匆匆,所为何事啊?”
石恬一路疾跑过来,气喘吁吁地说到:“奴婢…奴婢,有要事,要…要面见圣上,请…公公…代为通传。”
喻公公看着她,客气地说到:“皇上如今谁也不见,姑姑还是请回吧。”
石恬急忙跪下去,说:“恬儿求公公帮我这个忙,我是真有急事啊。”
喻公公低下头,忙说:“哎哟,我的好姑姑,你这是做什么啊。今儿个的情形,你又不是不知道,皇上和太后在奉先殿的事,你也是听说了的,皇上现在心情不好,咱家不是不帮,是不敢帮啊。”
石恬一听,瘫软在地上,说:“那我,就在这儿等着皇上。”
喻公公扶起她,说:“姑姑这是何苦呢,这样吧,乾清宫旁的偏殿,住了些个宫女,姑姑先到那儿暂且歇着,等皇上回了话,我就来通知你,姑姑看如何?”
石恬想了想,点点头,说:“那就有劳公公了。”
御花园的假山上,顺治端坐着,佟佳雨若靠在他的肩上,一晃眼,已经过了四更。
“雨若?雨若?”顺治轻唤到,听不到回答,顺治转头一看,佟佳雨若已然靠着他睡着了,也难为她了,陪了他一夜。
顺治用手摸了摸她的脸蛋,轻声念到:“在天原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顺治想了想,转身,将佟佳雨若抱在怀里,往乾清宫走去。
喻公公在乾清宫门外,焦急地踱着步,远远看着顺治抱着佟佳雨若回来,他即刻迎上前,正想说话,就见顺治摇摇头,示意他不要做声,喻公公这才看到佟佳雨若已然睡着,便点点头,忙领着顺治向殿内走去。
顺治将佟佳雨若放在他的床上睡好,亲手替她盖好被,捏好被脚,吩咐道:“任何人不许吵醒她。”
“是。”喻公公说完便和顺治退了出去。
出了寝宫的门,喻公公急忙说:“主子,您可算回来了。延禧宫的恬儿姑姑从入夜之后,就在这儿等着您了。”
顺治看着他,说:“定是有急事,你速去传她前来吧。”
“奴才遵旨。”说完,喻公公便转身找石恬去了。
石恬一进门,便跪倒在顺治面前,说到:“皇上救命啊,娘娘昨儿个夜里被太后叫去,愣是在慈宁宫外跪了整整一夜啊。”
“什么?”顺治一听,大惊失色,孝庄此举,是冲着他来的,他立刻走了出去,往慈宁宫去了。
来到慈宁宫,就看到恪妃跪在门前,顺治立刻上前,恪妃抬眼一看,是顺治,立刻说:“臣妾见过皇上。”
顺治抱着她,想拉她起来。
恪妃摇摇头,说:“皇上不可啊。太后要罚的是臣妾,皇上这样,会连累到您的。”
顺治想了想,说:“那你在这等着朕。”
说完,顺治便走了进去。苏茉儿在前厅站着,看着顺治急忙往里闯,立刻拦住他,说:“老奴给皇上请安。”
顺治说到:“苏嬷嬷,我要见皇额娘。”
苏茉儿想里屋看了看,说:“格格就在里屋等着皇上,老奴要提醒皇上一句,格格一夜没合眼,皇上知道该怎么做了?”
顺治点点头,说到:“苏嬷嬷放心,朕明白。”
来到里屋,只见孝庄端坐在椅子上,手上是一本《孝经》。
顺治立刻上前,说到:“儿臣给皇额娘请安。”
孝庄放下手中的书,说到:“皇上今儿个这安,请的有些早啊。”
顺治说:“儿臣听说皇额娘一夜未合眼,未知所为何事?”
孝庄又拿起孝经,说到:“这汉人的书啊,写的甚好,我一读起来,就忘了时辰了。皇上来的这般急促,是为恪妃而来吧?”
顺治送了口气,问道:“不知恪妃哪里触怒了皇额娘,要她受这样的处罚?”
“那皇后又哪里触怒了皇上,要受那样的处罚?”孝庄这才看向顺治。
“皇后语出不敬,朕只是给她个教训。”顺治说。
“两个人的过错,为何只她一个人得教训?皇上这心,未免偏的太明显了吧。”孝庄脸上有了些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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