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予茗看见程双双将自己的微信名字改成‘何又又’的时候,立刻打电话过去想要体会一下睽违已久的居高临下的女王感,结果翻身农奴把歌唱的小歌儿还没唱起来就被程双双的高音给骂了个狗血临头。
不知过了多久,顾予茗才敢把靠近听筒。
“双双啊~”顾予茗卑微地讨好着。
“滚,我没有你这么低三下四的朋友。”程双双恨铁不成钢,她一直以为阿茗最是冷静果决,没想到她好像真是被沈亦则给迷了心窍了,虽然顾予茗和沈亦则是好久没有联系,可是每次她要阿茗和他分手,阿茗居然都板着一张脸拒绝了她。
“阿则已经答应我,说他以后肯定不会再犯了!”顾予茗连忙护短。
“你看他像是不会再犯的样子?我跟你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程双双对着不争气的好友怒吼。
“说话不要那么难听嘛!”顾予茗皱眉:“这不是还有你帮我盯着呢!”
程双双没再说话,接着又想到祝长庚,一切都是因为被这个渣男伤害得太深,阿茗才会在这样一段爱情里面如此容忍又卑微。
趁程双双没说话的空档,顾予茗立刻抓紧机会轰炸:“喂!我说那小子是找到你了吧,我可听说信息系的十个男生九个基,还有一个自攻自受。”
“他没有找到我。”程双双的语气有一丝波澜:“我今天在校门口看到他了。”
“拿着一张纸,对着人比划着,上面写着‘何又又’三个字。”程双双描述着。
“我跟你说,”顾予茗迅速反应过来程双双这家伙是捡了个多么大的漏:“这种绝世好男人千万不能错过,必须牢牢抓在手里。”
“你以为谁都像你一样?”程双双嫌弃。
“难道你真叫他找满一整个年级?”电话那头传来顾予茗夸张的口气。
“就是他找遍了也找不到啊。”程双双将阿茗的嘀咕听了个清清楚楚。
“有时候爱情不能靠诚意,”程双双听见自己的声音清亮如水,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个时候的她眉角的笑意:“比起诚意,我更相信缘分。”
而自上次在f大实验室的事情之后,沈亦则和顾予茗的关系虽然没有恶化,却是的确很久都没有再联系,一方面是沈亦则本来医学院的事情就多,另一方面顾予茗也一边忙着学业一边忙着打工,等到寝室室友已经开始纷纷订火车票的时候,顾予茗才恍然想起来,期末考试之后,是寒假,寒假之后,要过年她需要回家,她得回家,她必须回家。
可是,她不想回家。
顾诚斋有时会给她打电话,刚刚到s市的时候还很频繁,许是被顾予茗冷漠的态度伤到,到了后来,父女俩每次通话,除了顾诚斋自作多情地说起紫珊的病情,说紫珊现在靠着国外的先进仪器病情稳定,更多的时候,他们连祝长庚都不曾提起,说得最多的只是钱,亲生父女只剩下这一个共同话题,顾予茗却觉得解脱。
于是还是决定回到外婆家过年,紫珊的事情一天没解决,或者说,紫珊一天没死,顾诚斋和吕仟淑待在医院的时间只会更长,自己的出现,除了让他们愧疚,让自己添堵,没有任何好处。完成了最后一门,顾予茗买了车票,顺便通知了程双双和沈亦则,一个人待在空荡荡的寝室开始收拾行李。
这日下午,顾予茗正在床上睡午觉,迷迷糊糊地听见楼下似乎是有人叫她。
声音渐渐清晰,偏偏这个时候放在桌子上的又响了,顾予茗仓惶下床,下得太急,一下崴到,反正寝室没人,超级没风度地骂了一句脏话,愤怒地拍了床脚,拿起还没来得及看来电显示就被挂断。
“阿茗~”楼下又传来声声呼喊。
“沈亦则!”顾予茗骂骂咧咧,一瘸一拐地起身下楼,盘算着等一下到底要打断他那只腿报仇比较解气。
宿舍楼下。
“你来找我干嘛?不是叫你和双双一起走吗?”顾予茗双手叉腰,一副包租婆模样。
“我陪你回家啊!”沈亦则睁着无辜的双眼,楚楚可怜地说着。
顾予茗扶额:“我好像有说我们不同路。”
“我陪你回你外婆家。”顾予茗才注意到沈亦则身后居然还带着行李箱:“也好让老人家看看孙女婿。”
“我已经被顾家扫地出门了,”顾予茗翻白眼,初见那个满是世故的成熟少年是如何痴呆成现在这样一副幼稚样子的:“你过年不回家,我真的不想被你爸妈再误会成勾引他们儿子的狐狸精。”
“你是小白兔,哪是什么狐狸精。”沈亦则讨好地说着,那件事情之后,自己和阿茗就没再联系,希望那件事没有给他们之间留下什么芥蒂。
“你是暗说我不是人?”顾予茗故意会错意:“阿则,别胡闹。我很久都没有去看外婆,现在正是弥补她的时候。”
“那也行!”沈亦则瞬间妥协:“你吻我一下就好。”
顾予茗瞬间变脸:“你,流氓!”
沈亦则的浓眉又向下撇了一度:“可是我们是情侣啊!”
“我们是情侣吗?”顾予茗反问:“你觉得你在拥有一个gayfriend男友的同时再拥有一个女朋友这公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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