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董兄,咱俩真是志同道合啊。”,信以为真的齐道真对董难言笑道。
董难言急忙打着圆场,“略有涉猎一点,没法跟你比的。”
知道还有正事要办,董难言正想喊店小二结算一下,突然门外,响起了一阵密集的马蹄声,震的八仙桌都在轻微震动。
客栈里的宾客不少露出不悦神色,向着门口张望过去,不过见到从外面进来的人影后,一个个像霜打的茄子,瞬间蔫了下去。
看上去儒雅随和的男子穿着白玉锦袍,手持一张桃花扇,轻轻扇动,身旁站着一位冷清出众的的女子。
身后七八名扈从中,为首的两人,一人长得高大,左右腰间挎着两柄刀,一人眼神阴冷,身穿甲胄,扫视四方。
替老板打点着客栈的店小二再见到男子后,心里打了个冷颤。
障林国将军府小将军,祝之绪。
将军府的老将军祝远曾经为障林国卖命镇守边界数十载,劳苦功高,深得陶氏赏识,甚至曾经传出过赐予一郡,封作一郡之王的赏赐。
而且这份拼命换来的情谊,非但没有随着祝远死后消散,反而更加绵长,虽然祝家在祝远死后搬迁到皇城内,不免让人以为是陶氏猜忌祝家,想要放在眼下监视,但让人匪夷所思的是,祝远之子祝山,接替了父亲的职位,官拜大将军,执掌障林国兵权。
而这位祝山唯一的儿子祝之绪,是障林国出了名的跋扈弟子,仗着祖辈闯下来的家室和威望,在障林国简直是无法无天。
不过确实没人敢说什么,因为首先你要想对祝之绪说什么,你得先说的过大将军派来保护这个宝贝儿子的数百精锐士兵。
大摇大摆走进客栈,在障林国作威作福的小将军祝之绪经过董难言一行人的桌前时,鄙夷的看了眼正在踱步的齐道真,注意到面容平庸的宋皆宜后,更是赶紧挪开视线。到是身旁那个容貌清秀,肌肤胜雪的女子,多看了两眼回头张望的青簪少年。
直走到店小二面前,男子第一句话就让店小二惊恐万分。
摇着桃花扇,小将军冷笑道:“你们家这酒楼不想开了?掌柜的呢?”
店小二以比面对董难言更加卑躬屈膝的态度,歉笑道:“祝少爷,店里老板昨晚喝的多,现在还没醒过来,要是老板知道今天祝少爷能来,那不得一蹦老高,老早就出去迎着少爷您了,中午这里实在是人多,小的没有出去恭迎少爷大驾,该打。”
瞧见自己给自己一巴掌的店小二,祝之绪合上手中桃花扇,拍打着店小二脸颊,笑道:“你到是识趣。”
觉得这里吵闹,男子随手从兜里摸出一锭金子,扔在店小二手里,“赏你的,去给我安排个包厢。”
见着店小二迟迟不动弹,男子神色不悦,阴沉道:“难道要我再说一遍吗?”
双手奉上那锭金子,店小二低头歉声道:“祝少爷,今天店里的包厢,都订出去了。”
“订出去了?”
祝之绪抓起面前店小二的头,“那就让他们滚啊!”
男子嗤笑一声,“难不成你觉得订下包厢的那些人,我惹不起?”
给身后那名身穿甲胄的男子打了个手势,后者清吹了个口哨,瞬间门外响起了厚重的脚步声。
上百名全副武装的精锐士兵的脚步声!
客栈内,桌子上的茶杯菜盘都在摇晃,店小二颤颤巍巍跪在地上,做生意讲究诚信,这么些年里,百年老店就没有赶出过客人,既然是订包厢,那就分个先来后到。
说话声音都在打颤,店小二恭敬道:“祝少爷,您是知道的,咱们店里有规矩,实在不行,您稍等片刻,我去给您沟通一下。”
“沟通?规矩?”
早就失去耐心的祝之绪一脚将面前青年踹倒在地,砸在账台上。
狗屁不是的一个店小二,也敢跟他讲什么规矩?
别看祝之绪是个膏粱弟子,但是毕竟出身将军世家,从小就锻炼身子骨,一脚之下,这位店小二强撑着才能站起来。
男子走上前,指着店小二鼻子骂道:“不开窍的废物,还拿规矩来压我,你记住,我到这里,我就是这里的规矩。”
觉得跟这废物浪费这么多口舌,真是在女子面前丢了面子,祝之绪眼中怒意一起,比刚才更重的一脚向店小二踹去。
木板爆碎,男子向右怒喝道:“你找死?”
将店小二从男子脚下拽去的少年对惊魂未定店小二笑道:“给我上盘花生米。”
瞧着气势汹汹的男子和身后打量着自己的扈从,头戴青簪的少年一本正经反问道:“你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