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落叶宗有一个规矩,达到凝神境后就要下山历练,今天没有外人,师叔问你,你想还是不想?”
虽然这趟有叶澈护着,但叶净总是放不下心来,若是董师侄不想下山,那老者就准备排除众议,让少年留在山上。
董难言神色自若,笑道:“师叔,这不是规矩吗?怎么到我这就成想不想了?”
叶净说道:“师侄,下山历练,虽然对修行有所裨益,但是这不同往日,现在落叶宗封山,前段时间那白骨娘娘的凶威你也看到了,师叔不是担心你吗?”
老者给董难言讲一下历练路程,“我们落叶宗弟子下山历练的路径是从障林国到鱼龙混杂的偏心城,然后经过真珠国,返回落叶山。”
“障林国,山水迷障众多,所以鬼魅众多,但大都不成气候,师叔并不担心,真珠国靠近咱们落叶宗,师叔也放心,可就是偏心城,哪里是个三不管的地带,各色人物皆有,一旦你在那边暴露身份,最是危险。”
董难言想了片刻,“师叔,我下山一定能遇到那白骨娘娘吗?”
叶净摇摇头,“那倒是不一定,她在咱们落叶宗受到重创,一时半会儿应该不会走出森骨域。”
叶净继续说道:“就算没有白骨娘娘,森骨域还有别人啊,凌虚境、登楼境,师侄你现在都应付不来啊。”
握着果子,董难言想了片刻,“师叔,别担心,我下山。”
叶净犹豫道:“师侄,如今不比寻常,落叶宗封山,一旦你遇到危险,可没有同门去救你啊。”
董难言脸上露出笑容,“师叔,我是你从小镇里带出来的,外面的世界,我还没看过呢。”
只剩下五年命的少年笑道:“师叔惦记我的安危,但是总在师叔和宗门的庇护下,那也太安逸了。”
握紧果子的手掌骤然松开,少年一口吃下,在叶净的注视下,一拍乾坤袋,取出一柄长剑,淡金色长袍的少年头戴青簪,背负长剑,笑道:“秋色,幽草,都是师门所赠,我这趟出门,怎么算是身旁没有同门?”
在叶净眼中,站起身的少年身影,犹如撑起落叶宗的万丈高峰。
等到屋子里只剩叶净,屏风后转出一道人影,坐在董难言坐的位置上,笑道:“师兄,看来师侄不光是资质好,胆气也是极佳啊。”
叶净笑道:“我的眼光能差?师侄可是我带回山的。”
什么破境闭关,都是幌子,准备好暗中随董难言下山的叶澈笑道:“你是舒服了,我这卖力不讨好的,大过年的,可是连声过年好都没听到啊。”
望着少年的背影,叶净朗声笑道:“保护好师侄,我落叶宗天天都是过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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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手软若无骨,轻轻给青年捏着肩膀,长相温柔的女子问道:“主子,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闭目躺在椅子上,享受着身后女子服侍的刘耀正在回想着计划是否有疏漏之处。
从议事殿回来后,刘耀觉得有些着急了,不应该那么快应承下来带队历练,所以思来想去,青年打算明天去跟叶净师叔推脱掉。
不管董难言这趟是死是活,一定要先把自身摘干净,想到这,刘耀拉住肩膀上的玉手,“烦心事到是没有,开心事倒是不少。”
在臀部轻轻一拍,见到那副娇羞状,刘耀笑道:“今晚你就留下吧。”
青年去洗漱,坐在镜前画着淡妆的女子看着镜中这张温柔面孔,轻轻一笑,自言自语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替你受了这么多的苦,怎么感觉,是你有愧于我呢?”
见到镜子里出现的男子身影,女子眼睛里流露出一丝不屑,真的以为那封从掌戒峰上寄出的信件是你撞大运碰见的?
不过随着男子缓缓走进,收起鄙夷之色女子转过头,娇声道:“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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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年初一回来跟宋皆宜说过下山历练的事情,早就在金柳峰待腻歪了的少女露出笑容,似乎迫不及待,下山就可以不用这么拘谨了,自己登楼境的修为,在这小地方,还不是横着走?
宋皆宜翘着腿,躺在竹椅上,悠闲自在。
没有因为要下山,就自乱阵脚,还是每天修行练气的董难言坐在山边,摸了摸眼间乾坤袋,少年嘿嘿一笑,这可真是个好东西,锅碗瓢盆,换洗衣裳,甚至连金柳峰上的枯枝,少年都捡了两三条放入其中。
都说十五的月亮十六圆,但是今晚的月亮,还是圆的像玉盘般一样高悬在天边,明天就要下山历练的少年,轻轻哼唱道。
“月儿圆,月儿弯,月儿高高挂天边。”
“心儿宽,心儿善,心心念念事不难。”
哼唱到一半的少年停下,向木楼望去,那边也响起了哼唱声。
啃着一颗灵果,少女翘着腿哼道:“人儿傻,人儿笨,人儿蠢蠢坐山边。”
从竹椅上坐起身子,宋皆宜对起身挪地方的董难言笑道:“别误会哦,我没说你。”
少女继续哼道:“椅儿苦,椅儿难,椅儿惨惨身上艰”
从山边走到楼下,挑了椅子坐下的董难言苦笑一声。
“没你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