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水剑猛地爆起点点青光,化为漫天星辰,如同雨点一般密密麻麻地落下。他身周三尺围绕着浓浓青色光彩,长剑舞动间带起阵阵狂风,发出沉闷响声。
石刻心头一凛,长枪死死护住身周一丈之内,不退分毫。那半空的点点青芒落下便将地面击出一个深达三寸的小洞,无数青芒如同狂风暴雨般落下,却始终无法击落到石刻身周一丈范围内。光点击在他手中长枪之上,发出“叮叮当当”地碰撞声,随即便被远远弹开,再无声息。
“暮临渊,不过如此!”石刻轻笑一声,高举长枪,左脚猛地抬起,猛地踏地上。
“轰!”
一声闷响,石刻脚下三丈之内地面尽数粉碎。他身上猛地冲出浓烈的黑色雾气,瞬间暴涨数十丈高。如同漫天狂舞的黑色火焰一般瞬间将半空的青芒冲得粉碎。
“哼,狗男女,什么‘摩云两家’,不过狗屁耳!”石刻狂吼一声,猛地跃上半空,高举长枪怒视暮临渊。漫天的黑色雾气被他牵引得狂卷而起,凝成犹如实质的黑色长河围绕在他身旁。
“同为明悟期,我要让你明白后期壁纸初期的差距!说来我还需感谢清月以红丸相助,不愧天生媚骨!”石刻在半空张狂的大笑着,一头黑发如狂魔乱舞。手中长枪直指暮临渊,急速旋转着,瞬间将黑色场合牵引过来,形成一柄巨大的黑色战枪。
半空中的石刻单脚一踏,声音瞬间再度腾空数丈,长枪一伸,向着暮临渊身前猛地刺来。
暮临渊心头狂怒,秋水剑一紧,恨不得立刻上前将石刻斩于剑下。但石刻这凝聚了浑身真元力的一击势在必行,庞大的压力已经牢牢锁定自己周围的空间,再容不得他做出半点闪避,若是稍有退意,那一枪势必抢在他行动之前没入胸膛!
周围的沙石被旋转的长枪卷起漂浮于半空,石刻眼中凶芒一闪,身形一动,长枪疾如流星一般刺出,隔着十数丈距离须臾间便已至暮临渊前胸。
“呼!”所有人都被石刻这一击惊呆了,一身玄甲长枪本就沉重,竟还能遥空跃过十数丈距离,速度之快甚至不给人丝毫反应的时间。
长枪带起的压力如雷霆万钧,枪身上附着的石刻真元更是本冷透骨,还未刺中暮临渊便毅然他体内的真元猛地一滞,加上他在刚才已是身负重伤,现在面对石刻这全力一击就连闪避也是困难之际,更别说对方根本就是要他硬接!石刻早已料定他重赏之下在不可用出那些繁复招式,所以这一击直奔要害。
“少爷!”台下的虞惜尘见石刻手中长枪距离暮临渊已不过一尺但他却仍无半点反应不由得惊叫,一颗心顺势仿佛要跳出来一般,瞪大了眼睛不知所措。
庞大的压力已经压得暮临渊连呼吸都困难,石刻脸上得意的笑容正逐渐放大。突的,暮临渊身形不退反进,倒提秋水剑冲向石刻,丝毫不顾长枪瞬间没入前胸!
“啊!”
“临渊!”
两声惊呼,虞惜尘与李清月两人脸上顿时死灰一片,同时感觉自己的心好像被瞬间掏出。
还未等两人反应过来,暮临渊已是带着一脸张狂的笑容猛地蹿至石刻身前,手中秋水剑瞬间划过两人中间,一片青光闪过,石刻前行玄甲顿时一分为二,现出一道长半尺深可见骨的巨大伤口,未等石刻反应过来,暮临渊再度冷哼一声,猛地一张击在石刻前胸,磅礴的真元力汹涌而出,瞬间摧垮了对方胸前肋骨!。
“噗!”石刻大惊失色,被暮临渊一张记得倒飞而出,手中长枪瞬间脱手,一口鲜血在半空中猛地喷薄而出,重重摔落在地。
暮临渊提着长剑,伸手握住长枪,猛地一拉,丈把长枪瞬间离体,带起一道汹涌血泉。
无可抑制的,暮临渊也是喷出一口黑血,神情顿时委顿下去,但依旧死死盯着到底的石刻,脸上依旧是哪不屈张狂的笑容:“现在你明白,你我的差距了么?”
石刻望着屹立不倒的暮临渊,心中惊骇欲绝,他没想到以自己暴涨的实力面对重伤的暮临渊依然拼了个两败俱伤,更没想到只是短短两次交手自己便落入下风,一时间羞怒交加。
缓缓地爬起身来,石刻眼中血红一片:“若是今天你赢了,我石刻便自绝当场!”
说完,石刻凌空一抓,长枪瞬间回到手中,伸手扯掉身上挂着的半边玄甲,遥指暮临渊。随后,在众人惊骇的目光中,他缓缓闭上了双眼。
“天道?知兮!”
低沉的声音仿佛炮弹一般在人群中炸响,所有人目瞪口呆的望着时刻,满脸的不可置信。
武宣听着石刻低沉的声音浑身如同触电一般,张大着嘴,死死盯着台上。只见从石刻体内瞬间释放出一道白色如同水波一般的纹路,瞬间覆盖笼罩了整个日台上。就连暮临渊整个人身上也包裹了厚厚一层。
那波纹带着浅浅的白色,却又透明。放眼望去,整个日台上仿佛笼罩了一层浅浅的湖水。淡淡的波纹散发出一阵神秘的,苍老的气息,扫荡过整个日台的每一寸。
自石刻身上开始,白色的波纹缓缓党刊,如被投入石子的湖面,随着波纹一圈圈扩散,他脸上也渐渐浮现出了笑意。自波纹覆盖整个日台开始,他边能够无比清晰的感知到这日台上的一切,鸿毛羽落,落针浮尘都逃不出他的感知。就连暮临渊体内真元的一点一滴,一举一动都无比清楚的出现在他脑中。
“该死,天道碎片!”武宣一咬牙,狠狠咒骂。数次交锋之下占不到半点便宜的石刻竟然拿出了任何人都没想到的东西!武宣低下头去,苦涩地笑了笑。
“天道碎片?!”虞惜尘惊异地望着台上二人,担忧道:“那少爷是不是敌不过他了?”
武宣沉重地点点头:“已无悬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