恢弘大气的高楼和宫殿,云鹤围绕,白雾渺渺,一道天上水穿过高楼中央组成一条飞淌的河流,以雾为河床,河中有银白色的鱼跳跃戏耍,耳边尽是叽叽喳喳的鸟叫声。
整个朝华门霸占了好几十座大山,漂浮的宫殿不着地,明明看着离地面很近,但当你站在了朝华门的地盘才发现宫殿错落有致,每座建筑物离地面的距离都是不定的。
这样的朝华门实在令人心生向往,楼舒雨御剑上前,脚落地收了剑便发现大门除了守门弟子外还有一个俊朗的男子在笑眯眯的等着她。
楼舒雨只觉晦气,她缓缓走向那男子,她每踩一步,脚下都荡漾出不一样的花朵图案来,这悬空的门派竟有如此心思将这道路都设计的如此精巧,不过恐高之人应该是不敢走的,这脚下空空,只有一白雾,不会御剑之人只怕难敢下脚。
“道枝师兄”楼舒雨朝那眯眯眼男子拱手一礼。
身为揭雾峰的人,道枝深知楼舒雨对他的不耐,但他就乐意凑近她,于是笑的不怀好意的道:“楼师弟这是去哪里了?明日就是秋泬赛了,芍白尊者到处找不着你,发了好大一通火呢。”
温秋桦找她?
她不急不慢,用哪张万年如一日的面瘫脸问:“道枝师兄可知道芍白尊者找我是什么事。”
道枝眯着眼微微一笑:“这我那能知道呢,他命我在这候着,看到你回来就抓你过去。师弟啊,你可是让师兄等了好长时间呢。还有……你这一身阴气味怎么那么重,是去哪玩了?”
楼舒雨眼帘微微一掀瞥了他一眼,拱手一礼就与他侧身而过,那知她一个侧身就让道枝受了她那身冰寒之气,打了一个很明显的哆嗦。
道枝看着楼舒雨的背影念叨着:“真是个报复心强的小家伙……”
楼舒雨深知自己一身冰寒之气寻常人难以撑住,偏偏还要故意走近他,与他擦身而过,但道枝并不介意,而是转身乐呵呵的与守门的两个弟子细声的说着话。
温秋桦执掌揭雾峰和执务堂,这个时间点他只能在执务堂。
执务堂来往的弟子都是急匆匆的,每人手上都抱着不少的宗卷和书籍资料,个个忙的脚不沾地,看见她进来也只是匆匆瞥了一眼。
她目不斜视的走入内堂,对批改宗卷的温长老行了一礼,“尊者,我来取秋泬塞的名牌。”
案台上模样清朗的男子抬头瞥了他一眼,温润的双眸下是乌青的黑眼圈,他随意的朝她一挥,一枚天青色的玉牌便飞向她。
“拿了就走,别在这碍手碍脚,我没功夫跟你唠闲话,哦不,你也不会跟我叨叨,你就跟你那冰块师尊一个样,一个老面瘫一个小面瘫。这样吧,你要是不忙的话就过了帮帮你师兄师姐,你不看看我这里忙成什么样了,一个人打理着全门的吃喝拉撒……”
楼舒雨想悄悄退去,不想温秋桦话对不口,像给她下套好有理由骂她。
她一退,下一秒他就跳起来大骂:“小崽子你给我回来,上哪去!你师尊那个老不死的气我就算了,你也想气死我是吧,半月前就喊你过来了,你呢,啊!死哪去了,怎么了,翅膀硬了,想飞了呀!我的话都不听了,小时候是谁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你的啊,越来越不听话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