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驰载驱,归唁卫侯。驱马悠悠,言至于漕。大夫跋涉,我心则忧。
既不我嘉,不能旋反。视尔不臧,我思不远。
既不我嘉,不能旋济?视尔不臧,我思不閟。
陟彼阿丘,言采其蝱。女子善怀,亦各有行。许人尤之,众稚且狂。
我行其野,芃芃其麦。控于大邦,谁因谁极?大夫君子,无我有尤。百尔所思,不如我所之。
陈大志念起许穆夫人的这首《载驰》,心生万分感慨与悲伤,他如今位高权重,手握重兵,掌握万千生死,可应有与其对抗之人。天下刘姓太多,又经营汉王朝四百余年,若想在这翻身,那岂能如吹气般的容易,这也是正史曹操穷极一生的精力未能称帝的原因。
如今陈大志看似强大,朝中却有那伙子拥刘大臣,经常与外部势力相互勾结,这也是陈大志三口要轮流在京,明着是执政批阅奏章,实则是看着少帝及那些拥刘大臣们。稍有不慎,就会危及生命,可畏如履薄冰。
每次读《三国演义》时,陈大志本以为刘表就是一废物,可他做为穿越者,看人看事都比较清晰。他发现刘表哪里是个昏庸无能的泛泛之辈,就是一个精通权谋和善于审时度势的诸侯。
只可惜的是,晚年的刘表因自己的私心而废长立幼,致使荆州内斗严重,才导致了原本的基业顷刻间土崩瓦解。所以,他陈大志在等,等那一刻的到来。
两年时光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转眼就到。陈刘两家剑拔弩张,大战有一触即发之势。就连空气之中都夹杂着死亡的气息,刘表突然感觉心口滞闷,一口鲜血没忍住喷洒而出,他知晓自己大限将至,忙把在江陵蒯良叫来议事。
蒯良赶至刘表府内时,一大夫刚给刘表诊完病,正在收拾药箱子,嘴里还叮嘱着刘表说:“将军病情稍加调理就会安康,切忌在过于劳心了!吾虽只是个医人的大夫,却知如今形势逼人,为您身体,将军万万不可太过累心了!”
大夫前后两次嘱咐,刘表长叹一声也是无奈,他知道自己有病消息早被陈大志探得,陈大志更会能整,他把蔡瑁、张允和陈就放回。这节骨眼把蔡瑁三人放回,傻子都能看明白,何况是刘表这样聪明的人。
见蒯良进来,刘表重振精神示意其坐下,二人相对而坐,刘表对蒯良说道:“当初景升孤身至荆州,全赖子柔与你弟异度的相助,才有吾今日之基业。不想陈大志欺人犯吾境,吾本欲与其决一生死,没逞想身体误吾,恐大限将至,吾命将不久矣。”
说到这里,刘表因说话劳累引起身体不适而咳嗽不断。蒯良欲起身敲打其后背,被刘表挥手止住。好久,刘表才稳住心神,继续说道:“吾育有三子一女,分别是长子刘琦、次子刘琮与三子刘修。刘琦与三子刘修,还有幼女均是正妻陈氏生的,后妻蔡氏生的刘琮,今敌陈大志兵临城下,早晚会有一战,吾欲立长子琦为荆州之主,望子柔与异度同心辅佐。”
之后,二人又谈了些国事,蒯良看刘表面容憔悴,身体有些不支,便起身扶刘表躺下。忽看一女子在屏风后一闪,从后门溜走,细看是蔡氏,不禁摇头苦笑连连。见刘表睡去,遂告辞转身离去。
庭院中,蔡氏已在此等候,望着蔡氏那怨毒的眼神,在权势的面前,蒯良只能选择识时物与屈从。他站在蔡氏对面,弯腰给其鞠躬行礼,这回轮到蔡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