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晓走在废墟中,遇到了好几个眼神懵懂盯着她的孩子,孩子们的受伤程度不等,却都好像不在意伤势般,好奇的打量着张晓。废墟中行走有些困难,张晓在四季的搀扶下,来到了欢乐童年福利院的教学楼旁。此时的教学楼破败不堪,仅存的部分建筑依稀还能看出教学楼之前的模样。教学楼的建筑风格既现代又充满历史韵味,张晓不禁在心中怀疑:欢乐童年福利院的创办初衷真的是现在这样吗?
教学楼的楼梯已经不完整了,张晓求助四季道:“你能带我去楼上看看吗?”
四季伸出胳膊说道:“你抓着我的胳膊,不站稳不要松手。”
张晓点了点头,双手抓在了四季的胳膊上面。四季脚尖轻点,带着张晓跃上了一间保存相对完好的教室,张晓站稳后,松开了四季的手。张晓笑着道:“这种轻松一跃,就能去想去的地方的感觉真的很好,有空了你教教我。”
四季收回胳膊微笑道:“好。”
张晓打量起眼前的教室,书桌上还有没来得及收拾的课本,黑板上却干干净净没有老师留下的痕迹。张晓随意找了一个座位坐了下来,她翻开面前的课本,里面讲的是兰国的历史,只是这跟她小时候学的完全不一样。她打开课桌,随意翻了几本其他的课本,发现这里教的知识和她小时候学的大多都不一样。
张晓起身又打开了其他几个课桌看了看,发现很多孩子们的贴身小玩意儿都还在抽屉里,她走到讲台上没有发现老师的教科书,皱眉道:“齐煜的攻击可能不会那么顺利,邵秋恩竟然能用孩子们拖延时间,说明我们已经把她逼急了。”
张晓发现的细节四季也看在眼里,他说出了自己的想法:“这间教室是三年级孩子的教室,在福利院他们没有私人空间,习惯性会把重要或者喜欢的东西带在身边。齐煜出逃后,邵秋恩应该就会想到这里可能不安全了,她拿这些还未长大的孩子来拖延时间,没想到齐煜杀伐果断没有顺她的意。从我们出现就没有看到这里的老师或者成年人,人手应该是都集中到邵秋恩那边去了,我猜测邵秋恩应该是要孤注一掷了。”
张晓担忧道:“我担心邵秋恩输了之后,她会不服气然后拉着一群人陪她一起死。我没办法清晰的定位这场战争的对错,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由,立场不同,这件事没办法定义谁对谁错。只是按照我个人想法,我始终觉得邵秋恩很极端,如果我们能找到造成她这种极端想法的事情是什么,或许在关键时刻可以救下很多无辜普通人的性命。有些普通人生活的已经够苦了,却还要去为别人的过错承受无妄之灾,我想去找找看,或许能让事情有转机。”
四季:“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张晓:“在没有来到教学楼时,我其实没往这方面想,这栋教学楼它跟我说了很多,我才会把所有的事情串连起来。我说的它跟我说了很多,不是它是活物,是它站在这里,它想说的话全都写在它的身体上。”
四季柔声道:“我懂你的意思,这栋教学楼有与时俱进的物件,也有满是历史缩影的物件,每一个物件都能反映出当时掌权者的心态。”
张晓:“可是我不知道从何找起,想过找个人问问情况,可这里只剩下受伤的孩子了。他们身体内也都有红色的虫子,说出来的话可信度太低了,说不定还会被这些孩子误导。”
四季提议道:“我们不妨去找找看没受伤的孩子在哪?”
张晓:“没受伤的孩子?这些孩子或许还有别的作用,被邵秋恩带到了地下城也说不定。”
四季:“能带走的她应该都带走了,没带走的应该都是弃子,这些孩子们从小在这里生活,虽然不知道留下来的孩子里年龄最大的是多少岁,但是三年级的孩子差不多九到十岁了,他们知道遇到危险要躲起来。避难所一般都是提前建造的,很大概率是在福利院建造时就着手建造了,我们去那里可以试试看能不能找到线索。”
张晓:“就按照你说的办,我们现在去找避难所,要从哪开始找起?”
四季:“避难所一般都会在隐蔽的位置,我留意到一些受伤的孩子都在往一个方向跑,我们跟着他们应该能找到避难所。”
张晓一脸欣慰道:“还好有你在身边可以一起商量事情。”
四季含笑道:“我很荣幸。”
张晓抓住四季的胳膊说道:“你先带我下楼,我们抓紧时间去找避难所吧!要是那里没线索我们再想别的办法。”
四季:“我先带你下楼,福利院被炸毁严重,路都不好走了,你既然主意已定,我们的时间就很紧迫了,让阿慕过来接我们,这样行动起来会方便很多。”
张晓:“好,是我吼一嗓子喊他过来,还是你们靠心灵感应。”
四季:“我喊吧!我和他还没达到可以心灵交流的地步。”
二人到了教学楼外后,四季对着阿慕的方向喊了一声,话音刚落没多久,阿慕便驮着小女孩出现在了二人身前。
欢乐童年福利院的避难所建在地下约十米处的地方,避难所的上方是孩子们的宿舍,避难所更像一个地下广场,上方布满了照明用的灯泡,照的避难所如同白昼。避难所只有一条宽约一米高约三米的通道进出,孩子们陆陆续续的汇聚到了这里,先到这里的孩子们正安静的看着独自站在台阶上的男人,等待着他的指令。这个男人有着小孩的体型长着一张中年男人的脸,他的身旁堆放着一箱用不同颜色包装纸装着的糖果。
男人见已经有几十个孩子到了这里,便出言安慰道:“小朋友们不要害怕,老师们会赶走那些破坏我们家园的坏人,大家在这里乖乖的等着老师来接大家。我给大家准备了糖果,一人只能吃一颗,我相信不会有人多拿让其他小朋友吃不到糖果,因为你们都是懂得分享的好孩子。大家排好队,来这个箱子里拿一颗糖果。”
男人的话音落下后,孩子们排着队开始拿糖果,糖果上散发出来的诱人香味,让拿到糖果的小孩迫不及待的打开包装把糖喂进嘴里,糖果纸他们也不舍得丢,纷纷放进了口袋里。
不需要男人来维持秩序,福利院的孩子们完美的按照男人的指令在执行,刚到避难所的孩子不知道情况的会愣在一旁,这时就会有已经吃了糖果的孩子去告诉他们领糖果的事情。男人也没有闲着,他仔细观察着每一个拿了糖果的小孩子,确定这个小孩子把糖果喂到嘴里了,他才把目光移到下一个孩子身上。
最先吃了糖果的小孩,他的眼神慢慢变得涣散,皮肤也变得越来越红,身上还冒起了几缕白烟。男人见状拿起胸前木质的哨子吹出了一小段旋律,眼神涣散的孩子听到后皮肤慢慢变成了以往的颜色,眼神也变得清明了。男人每隔一分钟就会用木哨吹出那段旋律,还未拿到糖果的孩子并没有感到惊讶,像是对忽然出现自己不理解的情况早已习以为常。
男人在吹哨间隙也会关心受伤的孩子,他虽然没有对孩子们做出实际性的关心的举动,但是孩子们却一脸满足,这种满足让他们短暂的忘记了自己身体受伤还是缺少了身体的某些部位。
“吱!”
男...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