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被带到一处地牢,关进了黝黑的牢房。
种冽埋怨道:“都怪你,不是色迷心窍想救那白眼狼,我们怎会落到如此境地?”
李恕自知理亏,便一声不吭。种冽又道:“她是方腊女儿,怎么可能帮我们外人?你还说她不会恩将仇报,真太天真了,我都被你给拖累了!”
李恕唉声叹气道:“可能是我错了,但总觉得她不应是那种人,何况小莲也不像会害我的人。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也搞不明白。”
“还执迷不悟?如今事实俱在,还有什么话好讲?若不是你多管闲事,说不定早已经逃出去了。现在我反而有点羡慕大哥,他如还活着,境遇肯定不会比我们更惨,说不定早逃之夭夭了。”种冽气急败坏道。
“你也不要急,既然方腊想要招安,应该不至于把事做绝。何况我们逃出来时并没杀过人,他更不应杀我们。”李恕道。
“就算不死,以后也只能呆在这鬼地方受苦受难了,想过回以前那种舒坦日子,再也休想了。反正我就是被你们两个给害死的。”种冽越说越气,忍不住大放悲声。
这时牢房外走进一人来,问道:“就你们两个?张伯奋呢?”
种冽见他头戴黄巾等级不低,应是方腊派来的,为了将功赎罪,忙将事情一五一十全说了,并说明出逃并非自己主意,全是张伯奋的主张,他只是不得不跟随而已。还一再强调方腊女儿是他救的,希望能网开一面,饶恕于他。
黄巾人笑道:“行了,我会如实禀报圣公的,至于怎么处置你们,明日自有分晓。”
他走了以后,来了老狱卒给他们带来一些剩菜剩饭。种冽一看便怒道:“这是猪狗食,怎么能给本公子吃?想三天前我还在府里锦衣玉食,岂能吃这脏东西?”
老狱卒咳嗽了几声道:“不吃就算,饿死最好,起码比死于狼刑强百倍。”
“什么狼刑?恳请老丈指点。”李恕听得心惊肉跳,赶紧打听。
“你知道在这桃源里野兽最多的是什么?”老狱卒问道。
“好象是狼,我听别人打暗号都用狼叫。”种冽想起道。
“正是,所谓的狼刑应该能猜到了,说不定明日就能亲眼看到,不必我再多说什么。吃不吃随便,好自为之吧。”老狱卒放下盛着粗劣食物的篮子,留给了一个背影,紧跟着外间传来铁门重重关上的声音。剩下的是牢内忐忑不安,惊悸不已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