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因为崔让是崔师羡的心腹。”
“可惜他有两个缺点。”
“什么缺点?”
“第一个缺点是他脑子不够用,第二个缺点是他觉得自己脑子够用。”
“那你呢?”
“银香社想要崔师羡的钱,而崔师羡想要毁掉银香社,而我……只想活着。”
“看来这三件事情都不容易。”
“直到我遇到您之前。”
“我?”
“我觉得您是一个很好的搭档。”
“前提是我愿意的话。”
“您现在必须愿意,否则您的四千五百两银票就没有机会花了。”
“这算不算是在威胁我。”
崔平想了想。“算。”
“你用刀?”
“只是我身上这身衣服的主人死之前还带着刀。”
崔平伸出衣袖,擦了擦刀上的血迹,可刀上根本就没有血迹。
“看来你的刀法很好,可是你的眼神不是很好。”
崔平没有预料到白渊渟会这么说,他忍不住要笑。“这只是一个老习惯,仅此而已。”
白渊渟跳下了马,两个人的身后是摇曳生姿的野草。
“我现在很想听听你的计划是什么。”
“我的第一个计划是杀了您。”
白渊渟对此表示很遗憾。“看来这个计划目前没有成功。”
“好在我还有第二个计划,借用您的手杀了崔让。”
“这个计划看起来是会比第一个计划简单一些。”
“用不了多久,我就可以顶替崔让的位置,或许可以给您找到解药。”
“解药?”
“您现在还有几颗糖?”
“两颗。”
“那么说您还能再活十四天。”
“什么意思?”
“意思是如果你在第十五天没有继续服下解药,您就会死。”
“为什么我没有感觉到身体有中毒的感觉?”
崔平不想把剩下的时间耗费在无谓的争辩之中,他已经站了一天。“如果十四天之后您觉得我没骗您,这里的糖可以让您再活十四天。”
白渊渟接过了崔平手中的油包,目睹着隐隐约约的两颗糖丸。“难道你说的是真的?”
“你在问我?”崔平指了指自己的鼻子。
“没错。”
“当您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就说明您已经相信了。”
白渊渟找不到话去反驳。“我们从何时开始合作?”
“从您看到我写的那封信之后,实际上我们已经在开始合作了。”
“信上的最后几行字是你写的?”
“确实是我后来加上的。”
“我竟然没有看出来。”
“如果我模仿信中的毛笔和墨色和字迹去写,我猜您一定会看出来。”
“所以你用不同的毛笔,不同的墨色,不同的字迹写了最后几句话。”
“不仅是您,崔爷也开始怀疑崔让。”
“如果一个人开始怀疑另一个人的时候,他的任何行为是值得怀疑的。”白渊渟承认这样做确实很有效。
“崔让替崔师羡卖命的了几十年,也不过是从崔师羡手中拿到过几百两银子。而你却在几天之内拿到了五千两银子。”
“所以是你让崔让对付我的?”
“我只是在他酒后煽了一点风,点了一点火。”
“这就是你的第一个计划。”
“成功了是第一个,失败了就是第二个。”
“那你的第三个计划呢?”
“您只需要做您现在想做的事,二十八天之内我会再联系您。”
话刚好说尽,脚下的路也正好走完。
两人相背而别,都没有再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