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渊渟骑上了一匹黑马,脸色显得有一些苍白。
这里的景色依旧很秀丽,夕阳在云雾中生烟的同时,另一边也已升起了月色。
白渊渟很想回头再望一遍日月同处之下的山景,可是想到这里的两个死人,便立刻有些反胃。
远处的两名随从还没有去休息。
他们杵在园庭之外,像两只木杆。艰难地忍受着困倦的味道。
“白爷要走?”
“是。”
“春茶还可口?”
“很好。”白渊渟一笑。
“那是我给您专门挑的,都是一芽一叶的。”
“费心了。”
“我还从来没见过李谨狼狈的像一条狗。”
“今天你看到了。”
“李谨这些日子也算是待我不薄。”
“所以你打算要替他报仇?”
“不要误会,我只是没有想到他竟然就这样死了。”
“那么你以为会怎么样?”
两个人的距离正在变远。
随从的双腿没有移动,而白渊渟的马也没有减慢速度。
两个人都对对方的态度没有感到意外,就像是早有预感一样。
只有剩下的第三个人感到了恐怖。
“崔爷的事还请您多多费心。”
白渊渟听到的这句话的地点,就在即将听不见之前。
他为了这一句话而扯回了已经踏出半个园子的马腿,上下打量着这个人。“你是哪位?”
“崔平。”
“你认识我?”
“与您倒有过一面之缘。”
“我怎么不记得。”
“您是贵人,自然记不得小人。”
白渊渟回想了一下最可能的答案是什么,即使是回答错误也不会被怪罪。“当时你在崔让身后。”
“白爷记性真好。”
看起来白渊渟是猜对了。
“你倒是与崔让有几分相像。”
“别人都说我是崔让的弟弟。”
“真有此事?”
“江湖之事虚虚实实,您相信就有,您不相信就没有。”
“我若是想让你亲口告诉我呢?”
崔平的腰刀已经入鞘,另一个随从的身躯也应身倒下。似乎是同一时间完成的。
白渊渟就在崔平面前,却无法看清崔平是如何拔刀。
“看来他是被我的好奇心害死的。”
“他总是要死的。”
崔平的手一直都没有闲着,他已经把尸体推下了悬崖。
可白渊渟今天已经看够死人了,他只想要赶紧结束。“那么事情就这么完了?”
“当然。”
“你好像是一点都不难过。”
“我为什么要难过?”
“如你所言,你与崔让关系不错。”
“是的,如果您没杀死他,我也就没法代替他的工作。”
“现在我开始越来越相信你说的话了。”
崔平还以微笑。
白渊渟也还以微笑。
白渊渟的微笑似乎带有一种奇异的魔力,让崔平的喉咙有一些触动,使他忍不住要说话。“作为报答,我愿意告诉您一个秘密。”
“最好是一个能让我感兴趣的秘密。”
“我猜您一定很想知道崔让和银香社有什么计划。”
白渊渟在等待他说下去。
“银香社现在需要钱,而崔爷上贡的速度太慢了。”
“就这么简单?”
“其中有一点点复杂,那就是没有人知道崔师羡还有多少银子。”
“所以银香社拉拢到了崔让,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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