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西楼」的酒是老酒。
鹤西楼的朋友是老朋友。
如果世上有一个人陌生人可以无条件,无报酬,无缘无故地对白渊渟好。
——前提是他不是傻子或圣人的话。
那么这个人一定是鹤西楼的主人。
白渊渟很喜欢在这里喝酒,至少酒不用等着凉。
一个人若是喝醉了,是不是就可以暂时忘掉所有的烦恼忧愁,舒舒服服地睡上一觉?
白渊渟不知道,所以他在一碗接着一碗地喝酒。
当第二十一碗酒咽下肚子之后,白渊渟抬起了头,看着倒在墙角边上的人。
“我现在想见你的老板。”
墙角边的人不是醉鬼,他是躺在角落里打盹儿的伙计。
伙计稍微睁开了些眼睛,仿佛刚刚死去又刚刚活了过来。
“他走了。”
“去哪里了?”
“他是老板,他去何处显然没有必要告诉我。”
歪着脑袋的伙计又闭上了眼睛。
“他何时走的?”
“如果不顺利的话,他应该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
“为什么说不顺利?”
“因为在这件事情上,他从来都没顺利过。”伙计嘴角露出饶有深意的微笑。
“看来你知道他不少的事情。”
“实际上除了我应该知道的,其他我都不知道。”
“那我猜你知道我要去哪里?”
“你真的要去找那个女人?”伙计知道的果然不少。
“难道我在这里仅仅是为了喝酒?”
“为什么不是呢?”
伙计挣扎着爬起身,从酒柜上摸索出了一壶酒。
“这是什么?”
伙计没有回答,因为这显然是酒。
“老板说这次你没有必要去找她。”
“为什么?”
“喝下这碗酒你就知道了。”
白渊渟很想知道答案,所以很痛快的喝下了这杯酒。
“原因就是没有人能够喝下这杯酒还不醉倒。”
伙计又回到属于他的角落之中,彻底闭上了眼睛,任凭白渊渟再如何质问,都不再回答一句话。
白渊渟受够了一个人在自言自语,当他准备离开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睡了很久。
黑夜笼罩了一切,就连月光都不可以再看见。
油灯已经熄灭,再没有一点视线。
“我何时醉成过这个样子?”自言自语后的白渊渟终于站起身来。
突如其来的一场暴雨,浇灭了大地仅有不多的温存。
而席卷而来的狂风又让衣服染上了潮气,再渐渐转为湿透。
醉意开始退让,寒冷能让一个人清醒。但清醒又会让白渊渟感到更加寒冷。
脚步声夹杂着雨滴,渐渐的从远方靠近。
有一种不可名状的力量在暗示着白渊渟,屋外的脚步绝对不是恰巧无意间路过的行人。
风的咆哮迎合着电闪雷鸣,外边的雨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雨漫湿了窗纸,慢慢地晕染而下。
白渊渟缓缓爬到了窗户之外,顶着野草的他只敢露出去半截头偷看。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
“一切都按照您的吩咐进行。”
“我的计划还有什么纰漏?”
“您的计划天衣无缝,绝无纰漏。”
“你总是这么说。”
“因为事实总是如此。”
披着棕色披风的人正在摩挲着他拇指上的扳指。
火光会被狂风吹的暗淡,但扳指上幽冥般的绿色不会。
“既然从来都没有纰漏,为什么我现在却落得这个样子。”
他对面的人...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