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先想办法彻底按死自己的老父亲,让他别再闹腾了。
万花给出了准确的情报和消息,郭子仪几日前就率军离开了潼关,李光弼甚至都不需要担心南面可能会出现唐军。
反正这样轻松的仗,他是没打过。
尽管如此,大量的哨骑还是被撒出去,不停将消息传回。
建立在此的很多城寨本就是为了起警示作用,但许多都已经明显废弃,而且就痕迹看,已经不是一两年的事了。
“朝廷武备居然能松弛到这般。”
郝廷玉发着牢骚,虽然他是一门心思地跟着李光弼,但出于惯性,还是会下意识喊朝廷。
骑马跟在他身旁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将军,脸上带着伤疤,用一只手扶住缰绳——他只有一只手了。
仆固怀恩淡淡道:“朝中不是没有人能想到这样的后果,但在此之前,他们不在乎。”
河东那一战,李光弼根本没过来支援,而是将他当做诱饵,吸引河东军去围攻仆固怀恩,自己趁着太原府空虚的时机挥军直入。
广平王在阵中被刺客用箭射伤,接手河东军的严武随即又被朝廷怀疑,暂时都碰不到兵权。
李光弼一箭双雕,唯一受伤的就是仆固怀恩,他失去了兵马、一只手,多了脸上的伤痕,但至少,他活下来了,而且继续在李光弼手下任职。
后者现在对他还不错。
他现在心情正好。
自己和陛下有些情面,而且...
“我听说,您的女儿在洛阳宫中?”
“不错。”
仆固怀恩显得有些得意,但郝廷玉沉吟片刻,道:“我好想没听说魏王又纳妾了啊...”
“那是迟早的事...”仆固怀恩想了想,又摇摇头:“或许也不大可能。”
“假如我逼着她嫁,她肯定会嫁,但是...这样,似乎也没必要了。”
平定安禄山的时候,仆固怀恩的子侄已经战死了数位,若非最后决定投靠魏王,估计连这个女儿都要送给回纥来换取兵力上的支援。
忽然间,就不想让她再继续这般委屈下去了。
“等去洛阳的时候,我向陛下请求把她接出宫来吧。”
他叹息一声。
郝廷玉没有回答,也正沉思着,两个男人都沉默下来,只能听到马蹄踏落和士卒们的脚步声。
“报!前面十里,发现唐军!”
“前面十里!发现唐军!”
“魏军到了!”
一场仓促的遭遇战,等到天边微微发亮的时候,唐军缓缓后撤,但魏军也在这留下了不少尸体。
昨夜还一同走路一路说话的人,可能现在被裹在草席里,等着上头决定是把尸首拉回去还是就地烧了,带骨灰回去。
士卒们见怪不怪,而且知道前头还有一场硬仗在等着。
后撤的唐军也把消息带回去了,但彼时郭子仪等人正率军在长安南面三十里外,他们要打扫战场、收受俘虏、同时派出兵马接手之前投降上皇的关隘。
当然了,还有寻找下落不明的上皇。
最好是下落不明,
当然,死了也不是不能接受。
缓过神来的李亨,尽管内心有其他想法,但还是下达了不准伤害上皇的命令。
他们抱着这样的心理继续搜索着,而此刻,长安城内空虚无比。
他们还以为魏军不会这么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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