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姥山,烟幽宫。大殿居中有张太师椅,有个容貌清秀的女子,眉间微微上扬,双耳垂着一对珍珠耳坠,有股桃之夭夭,灼灼其华的气质,风姿绝世,一代宗师风范,正是烟幽宫掌门秦湘漫。有个弟子禀告道:“师父,大唐天子下诏,邀请天下武林同道,前往长安太极宫中聚会。”秦湘漫哈哈笑道:“太宗皇帝,得国不正,这次大会,看来是想肃清前朝之人。”呵呵”冷笑,那名弟子问道:“师父,如何做?”
秦湘漫答话道:“去吧!太宗皇帝有何阴谋,届时随机应变!”那名弟子闻言点头道:“是,师父!”秦湘漫又嘱咐道:“本门弟子,勤修道法,除魔卫道!”这话一出,众弟子齐声道:“是,师父!”秦湘漫微微一笑道:“去吧!”众弟子躬身行礼,走出大殿。
秦湘漫双眼一转,见得姚颖还侍立一旁,心想:“颖儿机缘巧合,集两派心法融于一身。他日定能光大本派。”
想到这里,心中怜意大增,柔声道:“颖儿勤修道法,不可机缘!”姚颖点头道:“是,师父,徒儿去了!”秦湘漫摆手道:“去吧,去吧!”姚颖躬身行礼,走出大殿,向着东边的一座竹林中走去。
这座竹林东首乃是众弟子居所西边则是空旷无人,四周一片葱绿,幽幽静静,确是修习内功的好所在。她展开轻功,身形化作一道旋风,山间坡地原本陡峭崎岖,她却走得如履平地,迅速之极。不消片刻,便到了竹林。
漫步行走,眼前绿影森森,景色幽静,也无心观看。心想:当年若不是自己一时顽劣,跑到蛇山顶上,误食一条巨蟒,那条巨蟒又是将要渡劫修炼成妖,筋血中附有妖丹,被我连血带肉吃了,那颗妖丹引到体内,幸好义父传授于我玄门正宗的内功法诀,每日修习洗净内丹的妖气,这正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当下循着水声,顺东走去。将到近处,入耳一阵隆隆水声,眼前一道匹练似的瀑布倒挂下来,急冲入身前的一处深潭。她在瀑布旁寻了一块圆石,盘膝坐下,运起封灵阁内功要诀,双眼微闭,气行全身,洗涤内丹。一股暖流,通贯奇经八脉,缓缓流动,只感说不出的舒畅。
过了一会,双目微微睁开,抬头一看,流云浮动,绿叶在树,直如一幅画境。这时内息已感顺畅,便奔出竹林,往太姥峰大殿中行去。
只见有一条残影,“咻咻咻”地三声一过。她已奔到大殿门前,刚要踏进大殿,耳边传来一声轻叹。她仔细一听,竟是师父的叹息声,心知:师父素来刚强,在外人之前,绝不服输,如此大叹,必有什么要事!她便屏息敛声,悄悄地靠在门边,凑眼向大殿里面看去。
秦湘漫这时坐在椅上,回顾前尘,历历在目,昔年故人却均已不在,一股悲凉之意顿时涌上心头。翻来覆去,只是想到“太宗皇帝”李世民,此人残杀兄弟、囚禁老父,种种罪孽,实在是罄竹难书。一念及此,心中又渐渐浮现起那位身材高挑英姿勃勃的人来,隐太子李建成。
不禁喃喃念道:“建成……建成,在阴曹之下,可有感到九幽荒凉?等着我若是修成仙术,施法让你死而复生,再与你那二弟太宗皇帝李世民一决雌雄!”说罢,呵呵笑道:“贼皇帝,大难将至!哈哈!”秦湘漫是烟幽宫的掌门,内功深厚,啸声一发,足以惊鸟兽。
姚颖听得耳膜“嗡嗡”作响,她虽然已得灵阁内功要诀,但修习未久,根基不稳,突听啸声,还是运起玄功。灵阁内功要诀,非同小可,她只用了三层功力,与秦湘漫相抗许久,不落下风。突然间,听得一声巨响,震荡天地。姚颖担心师父秦湘漫,一个飞跃,直入大殿中。
秦湘漫一见是姚颖,心中惊叹道:“封灵阁内功要诀,竟神妙至斯!”点了点头道:“封灵阁内功要诀,果然不同,你只修习了两遍,竟有如此功力,为师心中欢喜!”姚颖笑道:弟子斗胆,运起玄功与师父的啸声抗衡!”秦湘漫听了这话,神色有些异样,只是想道:“颖儿,只怪师父修为不足,无法以本门内功净化内丹,反而这次无心插柳柳成荫!”
姚颖躬身说道:“弟子当年误食巨蟒,蛇毒发作,幸得师父路过将弟子带回太姥山疗伤,以内力为徒儿续命,否则弟子哪有今日?”秦湘漫笑道:那是颖儿自己福缘深厚,师父只是助缘而已!”顿了顿,续道:“你我师徒二人,总是有缘,即日为师传授你,本门各项道法。”
姚颖大喜,当即跪下,说道:“师父大恩,弟子不知如何报答!”秦湘漫笑了一笑道:“你随我来。”说罢,走下高台,姚颖依言起身,师父并肩走出大殿,往后山走去。不多时到了一片树林,绿树翠花,鸟儿啼鸣,是个山谷。秦湘漫向着一处山壁前走去,姚颖不明所以问道:“师父,这是?”
秦湘漫见她动问,缓缓答话道:“古墓!”姚颖心中想道:“古墓?还在暗想,师父所言到底为何?只见师父捏个剑诀,念念有词,突然间,两人身形疾起,向山璧洞穿去。仙法有诀,神通广大,换个场景,只是一瞬。姚颖再睁眼看时,但见前方是个墓穴暗道,总长几里。师父先行,她跟随在后,走到一座是石门之前。两人停步,秦湘漫再次施法,一道真气射去,石门蓦地开启。入眼只见一座好大的墓室,四周都是厚墙,墓室居中挂着两幅画像,设有香案供奉。东首墙上悬挂的是一幅男子画像,西首挂的是一幅女像。
男的身穿红丝蟒袍,脚踏黑绸莲藕靴子,一身华贵打扮。
两人走入只见四壁上面镂刻着不少图案:莲花龙形、腾龙盘龙……可谓应有尽有。香案两旁各有宫灯,随即看向西首的那幅女画,一看之下,不由得呆住了。只见画中女象是一位妙龄道姑。身穿一领白袍,手执一柄黑铁拂尘,容貌极为秀丽,只是一双妙目中似乎蕴藏着极深的哀怨,令人一望之下,顿生怜意。正看时,秦湘漫忽道:“这画中的女像正是祖师婆婆,拜过祖师婆婆。”姚颖闻言,便即跪下,“咚咚咚”地磕了三个响头。
秦湘漫接着续道:“这座古墓是本门禁地,若非掌门,门人不可轻易入内。”说罢,屈起右手食指,向东北角处一弹,一道清光激射过去,撞在壁上悬挂的一副书画上,石壁突然轧轧作响,正中一块光滑如镜的石壁陡然间翻转过来,现出了一个偌大的柜子。姚颖起身问道:“师父,这书柜又是何意?”秦湘漫笑了笑道:“书柜上三层收的是史籍,中三层收的是典籍,下三层收的是修仙典籍。”说罢,秦湘漫把手一摆,一阵真气射去,上三层忽地开了,跌出一本书来。
那是《唐宫武德玄武实录》秦湘漫拾起,交给姚颖手中道“唐宫武德玄武实录中详载当年“玄武门之变”始末。”姚颖听了心中一动,便开了书页。也不知过了多久,这才合上书页,问道:“师父,书中所载的秘闻,弟子见所未见闻所未闻,与史官所编著的唐书,相去甚远。”秦湘漫笑道:“这太宗皇帝,为人奸诈,这本唐宫武德玄武实录不见于史官之口,也是有理!”
姚颖闻言说道:“师父,那...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