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不是说了嘛?就是香水的生意啊!”
“你说了算?我听说皇家也在卖这个啊!”
“对啊,那边好像是大舅哥的关系,不过谁还嫌钱多嘛,你国舅爷的身份不用不也是浪费?”
“你用你的关系帮我推广香水,每卖一瓶给你一成的利,怎么样,仗义吧!”
“当然,定价不能比那边卖的低,要不皇帝老儿该办我了!”
“……”
你丫还真敢说啊!
不过柴揆说的确实没毛病,谁会嫌钱多呢?
柴揆不嫌赚的多,他曹议同样也不会嫌多一条赚外快的路子。
推杯换盏之间,原本敌视柴揆的曹议竟然放下成见,甚至愿意与柴揆合作,妙哉,快哉。
柴揆自然是不知道无形中把一个“敌人”变成了朋友,他只知道自己的腰包马上就要变得更鼓囊了!
……
距离柴揆安然无恙的回来已经过去数日,身处皇宫大内的赵祯这几天却根本没闲着,或者说他近一个月都在与亲信大臣谋划着什么。
这其中事关灾情、土地,但最重要的还是吏治。
自赵祯亲政以来,无时无刻不在感叹宋朝官僚体系的弊病,贬奸相、惩贪官,对吏治虽有改善,却难以动摇根本。
士大夫阶层凝聚在一起对抗皇权,比之隋唐世家的超然也不遑多让。
赵祯有心去改变,但他个人的力量终究是有限的,你把他们逼急了,有可能还会被反噬,这是他不愿意见到的。
可如今情况有所不同,看着食盐生意和粮食生意开展的有声有色,百姓有粮吃有衣穿,不管皇家还是国库的进项都在增加,并且在可预见的未来这一情况还会持续,赵祯有了与贪官斗下去的底气。
再有,吕夷简、李迪、范仲淹,作为行政口的一二三把手居然出奇一致地站在了赵祯这边,这给了赵祯改革的勇气和动力。
当然,不管是一还是二,这两点都要得益于柴揆的点子。
吏治不清,民何由安。
这些日子,他们四个人在反复交流交换意见,每个人都针对吏治问题提出了自己的意见和建议,有关于土地兼并方面的,有关于冗兵、冗官、冗费方面的……
每每说到重点之处,赵祯总能将其与柴揆说的某句话对应上,便不由得感叹柴揆之才学震古烁今。
“陛下,这剩下的十几条律令,不太好改啊。”
“是啊,即便改了也容易名不副实,成为一纸空谈。”
“譬如这增设恩科,初衷是好的,可是架不住这些京官以招揽女婿的名义,把清白出身的新科进士收为己用啊!”
“没错,如此一来天子门生还是到了这些人的门下。”
哎,如今天下局势风雨飘摇,宋朝偏安一隅,北方有辽,西面是夏州、回鹘、吐蕃,南面还有大理,外面强敌环伺,可大宋连自己家里这摊儿都收拾不清。
真的难啊,赵祯真的有考虑是不是什么时候把柴揆鼓捣的入朝为官,等真到下定决心,什么前朝皇族的身份也就都不重要了。
“不过,多亏有招标这法子,再加上官粮的商店,现在粮价总归是被抑制住了。”
提起这个,赵祯又想起了柴揆,别人不知道,他可是最清楚了,这两件事那可都是出自柴揆的手笔啊。
你说唐太宗有应梦贤臣薛仁贵,这柴揆算啥?天降二世祖?
哎,粮食问题可是大问题,这粮食问题如果解决不了,不止皇位坐不稳,那天下也是要大乱的。
一方面,赵祯恨贪官们不费吹灰之力坐拥天量的土地,另一方面,他也庆幸柴揆给他整了很多活儿。
正在本次讨论接近尾声的时候,内饰张怀送上了一个小盒子。
“陛下,圣人说现在天气闷热,在皮肤上涂抹此物可以去汗去湿。”
“哦?”赵祯好奇地看着眼前绿色的锦盒,“这是何物?”
“奴婢听别人说叫爽身粉,圣人已经试用过了,效果很好。”
“爽身粉?你给朕也试试。”
“那奴婢冒犯了……”
张怀说完打开盒子,用手指沾了一点白色粉末随即涂在赵祯的手上。
赵祯用两手一搓,确实感觉光滑而。
“确实神奇,这是谁做的?”
“听采买的人说,好像是从郑国公家的商店买的。”
“郑国公?又是柴揆?”
不过仔细一想,这种奇奇怪怪的玩意儿倒确实像是他的杰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