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怎么讲?”
“我闻古之良吏有善政,以政驱蝗蝗出境。又闻贞观之初道欲昌,文皇仰天吞一蝗。”
柴揆念了四句白居易的诗,而后分别看向两人。
“前朝太宗皇帝亲自吞蝗,玄宗皇帝亲自治蝗,最重要的是官府要有所行动,不能坐以待毙!”
对啊!
唐朝既然能灭杀蝗虫,我大宋为何不可?
灭!
必须灭蝗!
“蝗虫不是什么好东西,它就是害虫!是害虫就必须得灭了,不然你还留着它养起来啊?”
害虫!
吃庄稼,可不就是害虫嘛!
这种玩意怎么能当神供起来呢?
赵祯想好了,回去就下旨,凡是祭拜蝗神的,一律按邪教徒处理!
或充军,或发配!
嗯,就这么办!
“哎,不过上边的人怎么想不是我能左右的,我就只顾管好我自己就行了。”
“柴揆,改变环境已经来不及了,除了用鸡鸭鹅驱赶,可还有别的方法?”赵祯郑重其事地问道。
柴揆摸了摸下巴,沉思片刻又说道:“在农田周围挖坑,灌水,人工造几个小池塘,或许会有效果,毕竟蝗虫这玩意喜干不喜湿。”
“引汴河水入稻田麦田,确实是个方法。”吕公著突然冒出来一句。
“可以啊表弟,没看出来呀!”
吕公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就随口一说,也不知道对不对。”
他又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赵祯。
“你们就权且听听算了,别当真。”
“咳咳,表弟你说的有点道理。”
啥?
自己居然得到了官家的肯定!
吕公著差点忍不住从椅子上跳起来,但仅存的理智还是让他忍住了。
他不断的在内心告诫自己,一定要克制,要持重!
“柴揆,你接着说,还有什么手段没有?”
赵祯甚至想找张纸记上,可又觉得与自己身份不相符,便就此作罢。
“还有?你容我想想……”
看着赵祯期待的小眼神,他也不好意思骂他。
这是拿自己当《十万个为什么》了?啥事儿都来问他!
“诶,有了!”
“是什么,快说!”
“唐太宗不是吞了一蝗吗?要说这蝗虫还真能吃!”
“什么?吃虫子?!”
娘的,那玩意儿想想都恶心啊!
还吃?
怎么想的……
“哎呀,别着急否定啊,这蝗虫嘛分两种,飞蝗和土蝗。”
“飞蝗一日千里,飞到哪儿吃饭哪儿,把崽儿下到哪儿,不好控制不说,口感也是有些酸涩。”
“这个,我们基本不吃。”
“可是土蝗就不一样了!”
“这玩意儿放锅里油炸,鸡肉味,嘎嘣脆!”
“对了,直接放火上烤也不赖!”
“到时候再就上我这个酒啊,美!”
听柴揆形容的声情并茂,二人倒是不自觉地流了口水。
“真的有这么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