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揆提起桃木剑,不屑地扔在地上。
“还张天师亲自开光,你们知道龙虎山的大门朝哪儿开吗?”
“师姐,你怎么了!师姐!”
年长的道姑浑身颤抖瘫软在地,被身旁的年轻道姑一把抱住。
好好一人,进来的时候盛气凌人,仅仅盏茶的工夫就因为急火攻心而体力不支。
实在是笑话!
柴永崎这个时候也傻了,回味着柴揆方才说的话,总觉得他气势十足,可是到底什么意思,他怎么想不明白,总之就是很有道理!
真是奇了怪了!
反观这一头,柴揆依旧对其进行补刀。
“枉你们号称修行入道,连性命双修的道理都不懂吗?”
“世人追名逐利,到头来只是一场虚妄。”
“庄子云:游于世而不僻,顺人而不失己,只有这样才能最终达到得意而忘言的境界,你们可懂?”
她们自是不懂,别说她们现在已经被柴揆输出傻了,就是平日里也不会懂啊!
那瑶华宫说白了就是类似唐朝感业寺那种高级监狱的地方,说是修道,其实全都是皇家女犯。
让她们潜心修道,那可难了。
半晌,那俩道姑似乎是想起来自己出来是干嘛的了。
“你就缺这么一点钱吗?区区几贯钱的事儿,说这么多冠冕堂皇的话,你至于吗!”
“哎,你还真说对了,我还就缺这点钱了。荀子说了,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这钱要是不攒着,多少能搁住花了?”
“更何况,就是不缺钱也不能给你们啊!”
“你说你们这脸怎么就这么大呢?”
“师姐,我脸不大啊……”年轻的道姑摸了摸自己的脸说道。
“哼!他是在挖苦你呢,这都听不出来!真是后悔带你出来!”
年长道姑抬起头,恨恨地看着柴揆。
“我等出来卖符,一为度化世人,二为给自己弄些钱粮,我们一不偷二不抢,做错了什么?”
“况且买我们符的人经我们破解可以换个心安理得,我们这算是各取所需,这难道不是积德行善吗?”
“好,既然你要辩,那我便与你辩上一辩。”
“有一天,庄周在草地上睡觉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蝴蝶。梦中的他拍拍翅膀,可以像蝴蝶一样在天上飞,那一刻他觉得自己就是一只蝴蝶。”
“后来他突然醒了,还记得自己是蝴蝶那件事。”
“所以到底是庄周变成了蝴蝶,还是蝴蝶变成了庄周?”
所有人再次傻眼,“你讲这个干嘛?没头没尾的。”
“你连庄周梦蝶都不知道,还是趁早回你的瑶华宫不要出来了。”
“万物循环往复,形而下的蝴蝶只是形而上的道的体现,形而下再千变万化都只是道的具现。”
“这便是所谓的‘齐物’,善也好恶也罢,万物本质上没有区别,又何来你说的破解?”
“世上本无事,庸人自扰之,管好你自己就行了!”
前被骂“厚颜无耻”,后被骂“庸人”,作为前朝的女官,她终于要忍受不了了。
什么蝴蝶,什么庄周,关他什么事?关“道”什么事?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
但她又不知道从何反击,毕竟前半生都在讲三从四德的她半路出家,钻研道法又能有多深,无非是过眼云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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