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在进入宫城关闭城门后,他们才算是暂时安全。
被士兵押解着走进大庆殿,昔日的朝臣,今日的阶下囚,连大殿内的每一根柱子都觉得陌生,官与官的对望间,不胜唏嘘。
赵祯坐在台阶的龙椅上,双手放于桌案,居高临下的看着殿前跪着的五名囚徒。
“尔等可知罪?”
五个人整齐划一的扑通跪在地板上,“臣等知罪,臣等知罪!”
“国难当头,尔等不思为国分忧,反而变本加厉的贪墨赈灾钱粮,实在罪无可恕!”
“权知开封府!”
“臣在!”
“既是在你的地界上犯了罪,就由你来审理吧,着刑部督办!”
“臣,领旨!”
望着范仲淹冰冷的眼神,几个人的心如坠九幽冰窟。
摊上这么一位狠人,他们都觉得此行必定凶多吉少!
“王大人,你救救我!”其中一人突然喊道。
“滚开!你完全咎由自取,别人如何救你!”
“王大人,你……你忘了……我给你……”
“住口!本官与你素不相识!”
“陛下,臣恳请陛下从严处理这群贪官污吏!”
“你,你竟然卸磨杀驴!”
“哼!尔等败坏朝纲,便是死一千次也不为过!”
“够了!”赵祯挥了挥袖子说道,“带下去!”
“陛下,陛下饶命啊!”
“陛下,我是为朝廷出过力的陛下!”
五个人被侍卫拖着“走”出了大庆殿,再也没有往日意气风发的样子。
事主虽已退场,但朝堂上的交锋却才刚刚开始。
“陛下,臣以为应当立刻对其五人就地正法以明正典刑!”
“呵呵,王大人如此急不可耐,难道是怕被牵连?”
“血口喷人!本官一心为了朝廷,苍天日月可鉴!”
“陛下,臣也以为,克扣百姓救济粮实乃畜牲之举,必须严惩方能以儆效尤!”
吕夷简正在一旁闭目养神,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心态。
赵祯在上面听着皱了皱眉头,“吕相,你以为应该如何处理?”
吕夷简双手执笏作了一揖,“此事自然全凭陛下定夺,陛下既已安排范大人全权处理此事,那定然是最好的结果。”
模棱两可,等于没说,这老狐狸!
“那李相呢,你怎么看?”
“回陛下,臣以为此事查办的时候应注意调查的范围,否则人心惶惶,不利于以后工作的开展。”
“李相这是什么意思?让他们放任自流咯?”
“你说什么呢?我觉得李相说得对!审理上应该要有个度!”
不同的意见一出来,朝堂上立刻又七嘴八舌地吵成了一片。
可谓是一塌糊涂!
“够了!诸位爱卿的意见,朕都已经清楚了,此事既已全权交予范爱卿,就由他相机决断了!众卿无须再议,退朝!”
怎么说呢?
结束的有点突然,正辩的激烈的朝臣们有些意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