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还是说已经把我遗忘了,但我觉得不可能,我想给他们打个电话,但是我的手机丢在了饭店的后山上,我也没有记住他们的号码。而现在我行走都是问题,更不可能去找他们。
我忽然想起了王哥,他会不会以为我无法治疗他的病已经潜逃了?
还有我的家人,三个月没有和我打过一通电话,会不会着急的疯在大街上到处找我?
想到这里我心中莫名一颤,我忽然现我所担心、在乎的事情居然如此之多。
在第四个的月的时候,我的身体已经和正常人差不多了,但却不能做剧烈的运动,我坐在后院的摇椅上,看着那成群的人们,沉默不语。
我在等,等那血色面具人的到来,但四个月了他就像是人家蒸了一样,始终更没有来找我。
月末的时候我打车去过**和华哥的家里,但是他们家里都没人,我不知道他们是不是去找我了,还是说再做别的事情?
途中我买了一些东西回家转了一圈,果真如我所料,老妈见到我的第一眼就开始嚎啕大哭,她知道,我干的并不是什么正经的厨师行业。而是和鬼打交道的!而老爸那是我从小到大见他第一次流泪,他抽出铁锨就要拍我,我没有躲闪,实实在在的挨了一下,虽然不疼,胸口却被震得让我喘不过气,我有种想哭的冲动,我亏欠二老实在是太多了。我不知道这一辈子是否能偿还,亦或者说不定明天就死了。
在家呆了一天,傍晚我就和父母告别回到了医院,第一,我的伤还没有好,坐车期间,伤口崩裂了此刻疼的要命;第二,我不知道血色面具人什么时候来找我,或许就是今天呢?
第五个月,我洗澡的时候看清了自己的胸口,就像是路面一样,塌陷了一片,我这才知道当初七感一窍居然将我胸口四根肋骨打的粉碎,医生说我能活下来已经是一个奇迹。
恢复是漫长而无聊的,五个月,我在医院里结识了一批又一批的人,现在只有和人谈话我才能感觉到我还活着,但是因为肺部受损,我说的话的声音变的沙哑而低沉,听起来更有男性的魅力。
而且我也从未想过,我的伤势居然需要如此长时间的康复。
第六个月,我感觉我整个人都快要崩溃了!
我在想如果今天血色面具人再不出现,我就要收拾东西走人了,半年了,我实在是忍受不了!我甚至感觉他在戏耍我,半年他么的哪有人,等人等半年的!
当一个人心里的事情达到一个顶点,在时间的催化下就会形成一股无形的压力,可以将人活生生的逼疯甚至是逼死!
深夜,我躺在病床上,脑子里很乱,**、华哥、许康晓他们的面孔在我脑海里一边边的回放,但很奇怪的是,我开始记不清楚他们的面貌了,他们面貌都很模糊,我也想要看清楚,就越模糊。
“记不清楚朋友的容貌了吗?想想你们曾经经历过得事情,或许有效。”
一声沙哑而深沉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我浑身一个机灵猛地坐起了身子。
他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