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冬时节滴水成冰,飞扬的鹅毛大雪覆盖着关中河山,天地一片银装束裹茫茫苍苍。
长乐公主府精致漂亮的琉璃瓦早就已经被积雪掩盖,半月形的池水结成了一面镜子,凉亭孤零零地矗立在冷风之中,倍显萧瑟孤寂,唯有池畔那几株腊梅不甘寂寞的傲然绽放,为这冰清玉洁的世界带来了一丝红色暖意。
“雪拥腊梅,真是美不胜收啊!”
栖凤阁三楼窗棂前,长乐公主轻轻一声赞叹,矗立半响嘴角绽放出了一个动人的笑容,关上窗户将风雪阻隔在了窗外,转身步入内寝。
寻丝线穿银针,明晃晃的灯烛照耀着公主如花似玉的容颜,那双凝脂玉手拿着一件崭新的小儿袍服,一针针行云流水般来回穿过,缝的是衣衫,也是满满的母爱,想及女儿穿上这件袍服后的漂亮模样,公主唇角的笑意更深了。
一阵“咚咚”的脚步响彻门外,急促得如同战阵之鼓,长乐公主轻轻蹙眉为之分神,一不留神之下,手中银针深深地楔入了玉葱般的食指中。
“呀!”
公主朱唇轻启痛呼出声,垂首再看拇指,一抹红艳的血珠已是飞快溢出,便在此时,木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房玉珠提着白色长裙气喘吁吁的跑了进来,云鬓尚有几片雪花,涨红着脸望着长乐公主想要开口,却又喘息不止。
见她如此模样,长乐公主好气又是好笑,盈盈而起绕过长案,笑问道:“玉珠,何事这么着急?咦?为何周身积雪?你莫不是从国子监跑回来的?”说到后面,公主已是不胜惊奇。
“长乐姐姐……”房玉珠定下神来艰难唤得一声,美目闪烁着激动惊喜的神光,“今日午后爹爹前来国子监看望我,听他说今晨快马急报,言及天子御辇已过潼关。”
“什么!”长乐公主瞬间瞪大了美目,怔怔半响,俏脸浮现出了激动的红晕,拉着房玉珠的纤手强制镇定地开口道,“如此说来,驸马也随驾回来了?”
房玉珠点头不迭地笑道:“是啊,最迟后日黄昏便会抵达长安城,爹爹他们已经开始准备仪仗迎接圣驾。”
长乐公主立即被巨大的幸福喜悦所笼罩,不知不觉中,那双秋水剪瞳泛出了点点泪光,两年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公主等得是望眼欲穿,如今听到夫君一朝归来,心头的思念哀怨立即被狂风吹过般烟消云散,剩下的只有那激动难耐的深深企盼。
房玉珠与长乐公主的感觉也是差不多,她与余长宁本是新婚燕尔,过门没多久余长宁便奉命出征剿灭魔教,房才女思君情重,无聊之下前去国子监担任书学博士,也算为夫君的事业略尽绵薄之力。
今日听到房玄龄说来的喜讯,她立即高兴得情不自禁,当场撇下爹爹连马车也忘记乘坐,便从国子监急匆匆赶回,欲将这个天大的喜讯告诉长乐公主,独自留下房丞相在寒风中凌乱不已,连连笑叹女生外向。
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境,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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