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慧娴垂下眼眸,全贵妃也在一旁默默哭泣。花重看着叶永嘉眼中的闪烁目光,不禁心生疑惑和悲痛。叶永嘉垂眸看着珍儿,珍儿倔强的对他对视,从不肯服输。
“你的性子,果真与朕不同!”叶永嘉喃喃,不由嗤笑,“珍儿,惜儿是否真的与你一起玩耍?”
珍儿皱起眉头,“父皇这是在怀疑儿臣?”
面对珍儿的犀利,叶永嘉显然没有预料到,一时间沉默在那里,若说是,那父子之情何在?若说不是,拿自己为何要多此一问?
珍儿冷哼一声,“父皇不必问了,儿臣的确与惜儿一起玩耍,但是儿臣并没有像她说的那样谋害惜弟弟!”珍儿指着齐雯说道,“珍儿与惜弟弟甚是要好,惜弟弟也会经常拿父皇赐给他的东西带给我一起把玩,我怎么可能还惜弟弟呢?”
叶永嘉眉头一皱,心里咯噔一下,似乎明白自己对两个孩子的偏爱,或许真的是自己对珍儿关注太少……
“那岂不就是太子殿下嫉妒惜皇子更受皇上宠爱?”齐雯横眉冷目。
花重皱起眉头,“这样对待一个孩子,你不觉的太羞耻吗?齐雯,你可是亲眼看见珍儿把惜皇子推入水中了?今日我一直与皇后娘娘呆在一起,试问若真的是皇后指使,皇后哪里有时间拖得开身?更何况我到永宁宫的时候,珍儿就已经跑了出去!难道珍儿还料的准全贵妃何时离开信宁宫吗?”
凌云匆匆走进来,见到这场面皱起眉头,凑近叶永嘉耳旁说了些什么。只见叶永嘉目光微凛,垂下眼帘遮住一切情绪。
过了半晌,段慧娴微微一笑,“皇上,折腾了一天,珍儿也累了,臣妾先带着珍儿回宫休息了,全贵妃节哀,惜儿的后事本宫会亲自着人安排的!”
“皇后!”全贵妃怒吼,“我的儿子被你的儿子害死了,你却在担心你的儿子累了,这公平吗?你忍心吗?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吗?”
“住口!”段慧娴回身怒气冲天的打了全贵妃一巴掌,全贵妃踉跄一步倒在地上,众人惊骇,顿时四下无语,何曾见过温文尔雅的段慧娴如此模样?
全贵妃惊讶的看着段慧娴,“你竟敢打我?”
“打你又如何?”段慧娴气急,“本宫身为皇后,别说你的证据不足,即便是证据摆在眼前,只要皇上还没开口废后,你又有什么资格来指责本宫?难道你入宫的时候,没人教过你后宫之主是谁吗?珍儿身为太子,一国储君,岂是你们信宁宫一个丫鬟可以肆意污蔑的?你们到底是不把本宫和珍儿放在眼里?还是不把皇上放在眼里?是觉得如今成国岌岌可危,所以就乱了套吗?简直是放肆!”
花重捏紧拳头,没错,若是此事落实,的确有废后废储之可能。花重看着叶永嘉沉默纠结的表情,难道鸢青说的废后会是真的吗?
叶永嘉叹了口气,“皇后,刚刚凌云过来说,的确有人看到太子谋害惜儿!”
段慧娴浑身一震,不可置信的看着叶永嘉大喊,“皇上!”
“皇后,这是真的!”叶永嘉皱起眉头,“或许珍儿不是故意的,但是的确有人看到了珍儿推了惜儿一把!”
珍儿倔强着不让清澈的眼眸中的泪水落下,“父皇这是在定儿臣的罪?”
“珍儿,有些事情或许你还不了解他的意义,等你长大之后……”叶永嘉语重心长。
“父皇!”珍儿打断了他的话,“此番事情定论,儿臣并无可能长大。所以若是父皇真的定罪儿臣,不信儿臣,那儿臣情愿一起去找惜弟弟罢了!”
珍儿说罢,挣扎着推开段慧娴的手,独自跑了出去。初画连忙追了上去,段慧娴冷笑……
“皇后,你大可不必如此,凌云,把证人带上来吧!”叶永嘉负手而立。
一个憨厚模样的宫人走进来,大手大脚的模样一看就是干粗活的。
“奴婢见过皇上、皇后、全贵妃!”
“你说看到了什么?”
“今日下午奴婢在御花园的池塘边洒扫,看到太子殿下拉着惜皇子从桥边走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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