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先帝遗诏,本来正室的太子妃钟离孟姜成为了废妃之身,而司徒千妙却成了皇后。这凤袍本来是雪无痕为钟离孟姜准备的,却临时成了司徒千妙的。更重要的是雪无痕突然说要在同一天选妃,这明摆着就是为了给司徒千妙难堪嘛!
可是司徒千妙异常平静,根本不像往日那般刁蛮任性的胡闹,反而无所谓的准备着。桑儿不禁皱起了眉头,“公主,您也不必这样,只要没有钟离孟姜,其他女人又岂是你的对手?早晚皇上会宠爱您的!”
啪——
司徒千妙回手打了桑儿一巴掌,一张漂亮的脸蛋瞬间狰狞起来,“谁说我要他的宠爱了?你说钟离孟姜不在其他女人不是我的对手,你的意思就是我比不上钟离孟姜了?”
“桑儿不敢!桑儿不是这个意思,公主息怒!公主息怒!”
司徒千妙握紧拳头,努力维持平静,自大那日圣殿之战见过司徒野之后,司徒千妙的情绪就变得异常糟糕。司徒千妙眼角含泪,却始终昂着头对镜笑,“我是雪国的皇后,我是雪国的皇后,我是雪国的皇后……”
桑儿看着司徒千妙这副模样,既心疼,又害怕,这样的司徒千妙自己何曾见过?那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花重一袭白衣站在院落里,五月雪纷纷落下,萦绕在指尖。郁羡吟看着她落寞的背影,轻轻地用手勾起一团落花缠绕住花重的发丝。花重正感叹着神奇,回首间却看到郁羡吟站在那里,顿时泄气。
“我还以为是自然现象呢,原来是你再捣鬼!”花重无奈的撇了撇嘴,“我说也不可能嘛!”
郁羡吟不禁嗤笑,“你就当做看不见我,也大可当成是自然现象嘛!给你点惊喜难道不好吗?这么个好日子,就自己在这里孤芳自赏,岂不可惜?”
花重瞟了她一眼,意味深长的说道,“说的就是呢!”
郁羡吟笑容一僵,白了她一眼,“我说你的事,你倒是说起我来了!我除了呆在这里,还能做什么?”
“冷夜呢?”
郁羡吟皱起眉头看着花重,“我不可能和冷夜在一起,我是雪族的灵女,等封后大典之后,我便要回到圣殿山去,带着逸儿永远生活在那!”
“郁羡吟,你觉得可能吗?”花重叹息,“你的身上已沾染红尘习气,难道还能过清心寡欲的生活?更何况你心有牵挂,如何能看得惯皑皑白雪?冷夜走得时候,我就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要不答应和他远走高飞?难道这不是你想要的生活吗?”
“宁花重,我想要的生活是什么样,你怎么可能知道?”郁羡吟咬牙说道,“即便是这其中有原因,我也不能告诉冷夜,那样只会让他更痛苦!花重,你也爱过人,也被人爱过,难道你不知道这种感觉吗?我不想让他受到伤害!”
花重倒吸一口凉气,两人均是沉默的对视,“是南长老?”
雪族上下,除了南长老还有谁可以逼迫雪族至高无上的灵女?
郁羡吟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只是淡淡一句,“花重,有些感情不能得到,就只能放下。我已嫁作人妇,更是孩子的母亲,这对冷夜来说本就不公平。这样断了念想,也未尝不是一种解脱,毕竟他还有未来,而我的未来将在那空旷的圣殿山上度过。”郁羡吟指着远处的雪山,眼底满是落寞。
花重皱起眉头,心情复杂,“我不明白南长老为什么这样做,但是我觉得爱一个人就要在一起!”
“那你呢?”郁羡吟不甘示弱,“现在喜悦雷鸣般入耳,你却在这里和我谈论无关紧要的事情。”
花重低垂下头,有些抑郁。
郁羡吟叹了口气,“花重,我听说你这几天都没有理会无痕哥哥。你明知道这并非他所愿,为何还要怪他呢?他心里的痛苦不比你少,难道你会不知道?司徒千妙背后有先帝遗旨和古陵撑腰,但无痕哥哥却是当她是空气。你还怕什么?”
“我不是怕,也不是气!”花重神色凝重的看着郁羡吟,“我只是担心无痕的将来,一旦到了这个位置上,再想置身事外就不可能了。而司徒千妙成了皇后,你觉得雪族的未来会和古陵划清界限吗?”
郁羡吟眼底闪过一丝惊讶,“你不会是想……”
花重点了点头,“你一定要守口如瓶,我也会为你的事情守口如瓶的!”
“你威胁我?”郁羡吟满眼震惊,“该死的宁花重!”
花重挑眉一笑,“算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