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是谁在朕的饮食中下毒?朕心知肚明自己时日无多,哪里等得到宁妃生下孩子?更何况一个名伶的身份,岂配当定国之主?皇后早就怀揣不臣之心,只可惜朕到现在都不知道你们要推举谁做皇帝,王氏似乎并没有合适的人选,难道是你王士伦?”
王士伦冷哼一声,“有何不可?只要是王氏的人,老夫都会全力支持。即便不是老夫的儿子,或者亲信。”
雪无痕不屑一笑,“王大人,你觉得谁能愿意在宗庙里供奉自己的伯父或是叔叔?眼前不就有现成的例子吗?信王钟离春才是先帝正宗,可眼下定帝原地传位给自己的侄儿吗?你王氏也是一个道理!”
钟离臣冷笑一声,“雪少主这话岁不中听,但也的确属实!朕敢和王爱卿打赌,今日便是王氏一族覆灭之时。”
临华宫的后门打开,王皇后带着众人走进来,“皇上这话也不要说的太早,毕竟你还在我们王氏的手上。难道太子殿下要不顾你的死活,而夺取皇位?”
众人看着王皇后一身黄袍加身,不禁震惊。王士伦也是猛然惊讶,目光中透出一丝冷冽。
“父亲大人不必这般看着我,这么多年在宫中运筹帷幄,担忧不已的人是我,这皇位我又怎能轻易让你占去?”王皇后冷笑的看着钟离臣,“钟离臣啊,钟离臣,当初你害死太子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有今天?我忍辱负重二十多年,就是为了看你今天的下场,既然你们钟离氏兄弟对我王妙莲无情,那这个江山,谁也别想坐!”
吱呀……
临华宫的大门被打开,大雨已经停了下来,天依旧阴暗。金色的铠甲像是蒙了尘,满脸染血的太子厚站在门前,一双眼睛依旧明亮。
“厚儿!”王妙兰最先大喊,“厚儿!”
太子厚微微一愣,看着那个陌生的女人皱起眉头,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父皇、母后、太子妃、轻尘……
为何所有的角色似乎都变化万千,像是时隔多年,自己再也认不出。
“看来王家军已经败在了太子的手上,王爱卿你输了!”钟离臣勾起嘴角。
王士伦捏紧拳头,额头的青筋爆出,“不!不可能!”
“太子殿下虽然赢了王家军,却输了自己的人生。太子应该还不知道这位是谁吧?”王皇后冷笑,“奇怪吗?这位可是你的亲生母亲,王、妙、兰!”
太子厚不可置信的看着王皇后,“那你又是谁?”
王皇后不屑的看着太子厚,“本宫?本宫是太子君的太子妃,你母亲的姐姐王妙莲!你叫了本宫这么多年的母后,现在知道为什么本宫对你没有丝毫疼爱?因为你根本不是本宫的孩子。”
太子厚放声大笑,带着几丝悲痛,“这么说来,你才是信王的生母,但是我也没看出你对信王的丝毫疼爱。这不在于谁是谁的母亲,或者谁是谁的孩子,而是在于人的本质!因为你爱的只有你自己,你看看你穿着这身黄袍,你又能如何?王家军已经尽数歼灭,你登不上帝位!”
“你父皇就在本宫手中,别忘了本宫还有惊鸿殿的人!难道你要冒着天下人的口舌,不顾你父亲的安危来阻止本宫?”王皇后冷笑,“看你这幅样子,你也是孤军奋战了吧?”
“妙莲,不要再执着了,若是就此投降或许还能保王氏一族无虞!”王士伦悲痛万分,一步错步步错!
王皇后冷哼一声,走上台阶,抽出侍卫的刀架在钟离臣脖子上,“父亲,你太没用了,事到如今,你以为我们还回的了头吗?即便是死,我也不会让钟离臣好过。”
雪无痕冷哼一声,“本少主不管王皇后如何,但若你执意把刀架在本少主夫人的脖子上,我会考虑杀了王氏全族!”雪无痕目光阴鸷的看着王皇后,缓缓展开青冥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