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两败俱伤

他们的身姿都稳站在原地没有动。

    直到慕止眉心一蹙，大量的鲜血从嘴角流出来时，才不甘心的蹙起了眉头，两眼一黑朝苏千绝倒过去。

    她还不想死，她多甘心就这么死。

    这已经是不是慕止第一次用这样不甘的姿态倒在他怀里了，但这一次。

    慕止那柔软身子轻轻的贴向苏千绝，就像一张布满白色羽翼的翅膀，带着阳光的气息，苏千绝下意识的伸手将她的身子搂在怀里，她的脸埋在她胸口，若是她还醒着定能听到他的心跳。

    苏千绝破天荒的没有粗鲁的对待慕止，他将修长的双臂收了收用一种极为宠溺的姿态将她拥在怀里，站在原地许久许久都没有移动分毫。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苏千绝才沉着眼睛将慕止平躺着放在了地上，而她的脑袋边还是那枚被击碎的玉佩。

    苏千绝低着脑袋看了慕止，眼神里带着懒散的光：“不告诉我那个孩子还活着，是怕我杀了她吗？”

    慕止脸色苍白的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上，她长长睫毛打着卷却不会在颤抖，苏千绝伸手抚上她的双眸，回忆起初次见到慕止的时候，那个时候的她就有着这双让人沦陷的双眸。

    倔强，坚强，不可一世。

    如果，当时，在她来求他的时候，他肯帮她的话，会不会，结局会好一点。

    慕止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死了，或者是朦朦胧胧中，她好像做了一场梦。

    梦里是苏千绝带自己走进的极寒冰冻，周身的冷气她在梦里都还能感觉到。

    慕止看见她安安静静躺在地上，而苏千绝侧着身子躺在她身边，跟无数次一样，一只手撑着脑袋，一只手轻抚自己的脸颊。

    但不同的是，他们身下是缓缓流动的鲜血，那些鲜血就像是有生命的一样，一圈一圈的流动将他们包裹在中心，惊艳又惊悚的诡异画面。

    慕止想靠近，看的更清楚一点，但突然感觉身体像是被一般剧烈的疼了起来，这种疼痛让她瞬间明白她还没有死，她还活着。

    漫无目的的黑暗和疼痛一寸一寸的折磨着慕止，她不知道苏千绝对她在做什么，她只知道，她在无尽的黑暗中像被人凌迟一般，一刀一刀的削着身上的肉。

    等慕止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不知道过了多少天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只知道她在最后一丝疼痛消失之后，很自然的睁开了双眼。

    当她看见近在咫尺苏千绝那张丝毫没有血色的脸时，突然想起梦中的场景，下意识的朝四周望去，好在周围一切都很正常，哪有一星半点血气。

    苏千绝见慕止醒来邪魅的瞳仁弯起：“你再不醒过来，我还以为你真的死了呢。”

    慕止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还没有死，她试着动了动身子发现自己体内还是有点真气的，虽然不是很多，但只要自己能让苏千绝放松警惕，她就有逃跑的可能。

    “你这么来来回回的玩我可有意思？”慕止真受不了苏千绝这个变态，刚才分明能一章拍死他的却非要留下她。

    苏千绝一拢红袍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衬得肌肤胜雪，不知道是不是刚才打架打的，他胸前春光一片，白的近乎透明的锁骨美奂绝伦，青丝未束，斜斜的从侧边垂下，唇畔一抹笑容，似来自地狱深处，又像是来自九层苍穹，善恶难辨。

    听到慕止这么说，苏千绝的笑意更深了一点：“你眼里那惊人的求生欲有趣的紧，既然一时半会我们死不了又出不去倒不如好生在这里找点乐子。”

    慕止终于相信了，她出不去，她一直一直在苏千绝身上找漏洞，找一星半点能出去的迹象，可没有，他平静的像一池清泉，他也说过他这一生都不会说谎。

    既然他们都出不去，他又让她有这么多遗憾，那么回报他一点也无妨把。

    “苏千绝，孟情歌的孩子没有死。”慕止知道在这个时候说出这样的话确实残忍。

    苏千绝嘴角的笑意没有减少半分，他甚至连眼神都没有半点晃动，声音懒懒道：“我已经知道了。”

    慕止险些一口血喷了出来，他就是这么没心没肺的人，虽然早就想到了这件事对苏千绝没有任何冲击性，但当苏千绝真的在她面前这么表现的时候。

    慕止还是一个没忍住，爬起来就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伸手一巴掌扇在了他脸上！

    啪，这格外清脆的一巴掌，扇的苏千绝脑袋一偏，慕止没想到苏千绝居然没有防备，以为他被扇傻了，伸手就是猛猛一掌击在了她的肩口。

    苏千绝的身子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般被慕止拍飞出去，狠狠的撞在远处的冰面上，跌落在地上。

    慕止冷哼一声，原来苏千绝的伤也没有痊愈，她得意洋洋的朝苏千绝嗤笑道：“就算是死，我也要出去，你若是能拦得住我便来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