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突兀族修士此时也顾不得先前的不痛快,分两位出去劝阻石长老,另外之人都是来到孙严两位身后,出言劝阻。
孙严也是一时气阻,如今见到七忘依然老神在在地坐在原地,想到自家也做不得大晋这边的主,只能重新坐下。
而七忘此时却是起身慢悠悠道:“突兀族诸位道友的心意,某家今日是领教了,虽然我天魔宗不会就此退出这场战争,但是之后两家还是各依其是吧,稍后我便带着我天魔宗弟子前往西线驻扎,便不在这正面战场里面厮混了。”
徐神师与另外两位相视一眼,随后道:“道友既然心意已决,那便依道友就是,只是若还有何需要,还请直接交予我突兀族处理,先前石长老所言,绝不是我突兀族的意思。”
七忘呵呵一笑,领着天魔宗众人退走,待大晋这些人走完之后,此间突兀族的众位,心中都有些不是滋味。
然则这又能如何呢?实力不如人,那就只能看对方脸色行事,连一句实话都不难说出来。
说出来的不仅不是对方的错,反而还是你自己的错,任谁心中也不好受。
徐神师见众人心情沮丧,只能宽慰道:“尔等也不用过于在意,他天魔宗虽强,但我突兀族也不是没有和其相较的底气。
只等我族拿下这天澜草原之后,再发展个百八十年,今日所受之耻,日后叫他天魔宗百倍奉还。”
说是这么说,但是最后的结局如何,谁也不能保证。
毕竟大晋的底牌可不只是十大派,而是对方背后的化神老祖。
走出营帐之后,孙严两位长老心中犹有些愤愤。
孙长老直接道:“七忘长老,之前何必给这些蛮夷面子,现在是对方有求与我等,居然还敢给脸不要脸,要我说就该直接退走,等他们突兀族山穷水尽之后,再来看看有没有今日的骨气。”
“就是,长老便不该给对方留下面子……”
“哦?那依两位的意思?我们现在就该直接离开?”
孙严两人正要回答,见到七忘似笑非笑地表情,心中一个突突,连忙恭敬道:“自然全凭长老做主。”
“哼,知道就好!你们以为我为何要消极应战?如今更是直接和突兀族分开?莫要忘了,本长老来此可不是真的为了这草原大战来的!”
孙严两位此时后辈也有些发凉,想到了门中对于那些秘魔长老的传闻,生怕自己一个不注意便丢了性命。
“记住,回去之后立刻开始掩饰我的行踪,不要让外人知道我不在此地的事情!办好了,回去后功劳簿上自然有你们一笔。
办不好,搞砸了,那可不要怪本长老翻脸不认人。”
“是!”
很快,大晋一行人便撤出了突兀族的主线战场,分到了西线驻扎,而两位元婴长老,此时也是十分卖力。
不仅将七忘的命令一丝不苟的执行,更是为了让戏份演的真实,直接找了一个弟子,施展秘法化妆成七忘的样子,偶尔在营内现身。
他们也不去打听七忘是真的离开还是假的离开,只默默做好此地的巡查工作,不让任何一人随意靠近。
而此时七忘去了哪里呢?
自然不是坠魔谷,虽然他也想早日进入坠魔谷,但是自家实力不足之时,还是莫要轻易涉险的为好。
故此此时七忘还是躲在草原之下,一边祭炼刚到手的那杆阴罗帆,一边在等着房宗主上钩。
他以身份强逼房宗主交出一杆阴罗帆,对方又岂会轻易罢休。
必然想要找个合适的机会,重新从他手里夺走此幡,顺便再杀了自己这个给其带来不快的天魔宗长老。
想要对付一名魔道长老,两人肯定都要在手段准备完全之后,才会出手。
不论是房宗主还是七忘,对于对手都没有一丝小觑的意思。
房宗主此时是想到了六道这个盟友,准备借刀杀人,而七忘却是准备守株待兔。
虽然七忘现在的硬实力不足以正面消灭房宗主,但是只要其愿意花些时间,布置下一座足够强大的阵法,还是有一拼之力的。
只是这样的阵法,需要的材料也是十分珍贵和庞大。
七忘现在自然不具备这样的材料储备,只是想要厉害的大阵,除了自家布置,还有借用一途。
七忘现在便是要尽快将阴罗帆重新炼制一番,好能用的得心应手些,之后便要启程去筹备借阵之事。
借的什么阵?自然是坠魔谷里那连上古魔头也能灭杀的灵缈园大阵。
只是就在七忘在积极祭炼阴罗帆时,六道此时也已经来到了坠魔谷。
对于此处,他也算是十分熟悉了。
当初他刚来天南,被一众天南修士追的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最后便是受王天古指引,躲入了坠魔谷内,才得了一口喘息之机。
如今再临此地,自然是因为玉矶阁内苍坤残魂的怂恿。
其实在见到苍坤残魂的第一眼,六道心中就对对方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熟悉感,那种熟悉感觉,他连自己亲儿子身上都没有感受过。
偏偏在远离乱星海不知多少万里之外的天南这边,一个看着都快死的残魂身上,有了莫名的感觉。
六道自然知道这里面肯定隐藏着什么秘密,只是那残魂宁死也不肯直接言说,就连他搜魂也没法得到答案。
最后也只能暂留那残魂一命,亲自来这坠魔谷走一趟。
坠魔谷的空间裂缝,有每隔三百年一次的虚弱期,这个消息先前王天古曾和他说过,只是他先前躲进坠魔谷时,可并非是空间裂缝虚弱期的时候。
先前在这谷内,他六道也是几次差点身死,如今虽然得了苍坤遗址里面不少关于坠魔谷的消息,但是他也不想再次涉险。
再仔细打量了坠魔谷几眼后,六道心中正在盘算着什么,突然眉头一扬,随后从储物袋里取出一块玉简,其上流光闪动,显然是有人在传讯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