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多谢前辈了,三儿恭送前辈出府。”
很快,叶府内的仆人又都行动起来,礼送陆云风出了门,等到目送着陆云风远离之后,叶老三方才匆匆返回了叶府后宅。
“父亲,这是那位陆前辈今日所观典籍以及他所留评价,请您过目。”
书房内,一名华服中年接过玉简,匆匆扫了几眼,随后叹息一声道:“这位陆前辈果然有才,为父虽对这些所知不深,但也能看出这位陆前辈所留评语之鞭辟入里。”
“父亲,那这么说,这位陆前辈能够担当的起主角那边交代的任务吧?”
华服中年叹息一声道:“谈何容易,先前主家那边交代的任务,为父好不容易才将那些灵材凑齐,如今旧账方平,新账又至,哎……”
听到这话,叶老三不由眉头紧皱,“父亲,主家逼迫的如此紧急,是那边出了什么事了吗?”
“为父也不清楚,但估计是真的有大事要发生,哎,你大哥和二哥还在晋城担任执事,只希望真有大事发生的话,他们两个能平安无事吧。”
“那这位陆前辈?”
“这事我们就不瞎掺和了,把这些东西,还有这位陆前辈先前看的写的那些,都传给主家,由他们自己决断,你我就不来操这个心了。”
“孩儿明白。”
……
当陆云风回到自己和陈巧倩的临时洞府时,却见陈巧倩同样在笔画着什么。
陆云风好奇地凑了过去,却见桌案上摆放地是一张才画了一半的画像,青衫玉带,玉首仙姿,分明便是自己。
见到陆云风靠近,陈巧倩连忙将画轴掩起,推着陆云风离开,“今日怎么回来的这么早,难不成叶家那边已经搞定了?”
陆云风一边伸手去够桌案的卷轴,一边笑道:“先不说这个,你这是在画我吧?干嘛不给我看?”
陈巧倩羞地踩了陆云风一下,“别说了,都被你看到了,本来还想给你一个惊喜的。”
“呵呵,我的好倩儿居然想要给我一个惊喜,画的不错,已经有为夫三成神韵了,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陈巧倩羞赧地肘击了一下身后没正行地陆云风,语气略显低沉道:“只有三成神韵吗?可这已经是妾身画的最好的一幅了,前面那几幅,连这张都不如。”
陆云风爱怜地揉揉陈巧倩的脑袋,“是为夫说错了,明明就是十成神韵,是我先前眼拙,看不出这画的好来。”
“夫君就会哄我!”虽然这样说,但是脸上的喜意却是出卖了主人。
“不过倩儿,怎么突然想起画我的画像了?”
陆云风一边帮着陈巧倩收拾桌案,一边随意地问着。
“夫君你还说呢,难不成你都忘了吗?再过几天,就是你二百岁的寿辰了,妾身特意准备了这么久,就是想给你一个惊喜,结果现在都被你看到了。”
陆云风愣了一下,二百岁寿辰?再过几天?他已经来到这个世界这么久了吗?连他自己都没有注意这些。
修真之人,本就不问岁月,他和陈巧倩又都服用过定颜丹,只看外貌,连时光的痕迹都没有留下。
再看那幅半卷的画卷,上面的少年虽然和自己仿佛,但却又透露着曾经的青涩,再看身后的背景,是了,这画上的虽然也是自己,但却是百多年前的自己,那个刚刚踏入修真界还尚未如何显露的稚嫩模样。
重新打开画轴,陆云风一点点扫了过去,那山是自己和陈巧倩小时候去一起玩耍的土山,无名,但却保留着两人美好的童年回忆;那花,那草,乍一看似乎不起眼,但却都是两人曾经的美好过往……
看着身边娇俏可人的妻子,陆云风一下子感觉心中莫名的刺痛,是什么遮蔽了他的双眼,让他一直没能注意到身边这位的默默付出与支持?
伸手揽过陈巧倩,陆云风心中有无限话语想要倾诉,最后却只有一句,“倩儿,你真好!”
陈巧倩默默享受着那温暖的怀抱,心中也同样有千言万语……
洞府外,九儿悄悄探出脑袋,正要往洞府内钻去,旁边墨灵伸嘴一叼,一甩,将其直接扔到自己背上,随后四蹄迈开,径直朝着后山走去。
背上,九儿咿呀咿呀地扯着墨灵脖颈的鬃毛,想让墨灵回去,只是墨灵充耳不闻,一直到了后山瀑布,才慢了下来,口中嘶鸣几声,随后,一头银狼便从那瀑布后面走了出来。
“你们这两个小家伙,不去你们主人那里待着,来我这里做什么?”
银狼开口,话音却如同一位二八少女。
九儿继续咿咿呀呀,墨灵哼哧着打着响鼻,找了一处地方舒服了躺了下来。
银狼听着九儿的咿呀之言,也不知是真的懂了还是装懂,嗯嗯个不停,半晌后却是长啸一声,“该死的白炀,自己在那里享受,却让老娘在这里跟个死猴子修炼,不行,老娘非得好好教训他不可!”
墨灵哼哧一声,又将头埋了下去,不让自己的笑容那么明显。
银狼怒视了墨灵一眼,呼啸一声,随后那瀑布中又冲出来一头灰扑扑的猿猴,凑到银狼身边,口水流了一地。
“死猴子,都说了不许对着老娘留口水,想吃厉鬼自己抓去,老娘不是你的食物!”
银狼愤愤地一爪子将那头小猴子拍了出去,口中嘟囔道:“明明都是按照白炀教的法子修炼的,怎么九儿就能这么聪明伶俐,你这臭猴子就是死性不改,要是依着老娘本来的性子,早让人把你吊起来锤了。
还有那个死白炀,明里暗里整那么多花样,一会自己是龙了,一会自己又是人了,真当老娘还是那个灵智不全的傻子不成!”
九儿在一旁咿呀的叫好,仿佛在给银狼助威,而那头灰扑扑的猴子,看似瘦弱,但被银狼揍了一顿,却还是无事人一样的继续爬了起来。
山涧内,一群不起眼的黑色蚂蚁在辛勤的忙碌着,似是与后山这边的活跃格格不入,月光洒下,照耀在每一个活跃者的身上,似是给他们披上了一层霞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