户,有要事禀报巡检老爷。
军卒皱起眉头,“陈巡检刚走,有什么事情?”
乡民犹犹豫豫,摆明了不信任厢军军士。
此人勃然大怒,一巴掌抽了过去,将老实巴交的庄稼汉打倒在地,“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有什么事不能说的?”
“帮源洞方腊造反了,陈巡检可曾得到消息?”
军卒刚要开口,一条壮实的臂膀已经牢牢勾住了他的脖子,“快快!”
话音刚落,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然插进了军士的肚子,“噗哧”,血水喷溅而出。
此时,得手的另一人打了个响亮的唿哨。
很显然,两名轮值的厢军全部死了。
于是,刚才被陈巡检驱散的货郎、民夫全都涌了过来。
库房内的厢军只听到阵阵呐喊,还没来得及抽刀在手就做了俘虏。
有心算无心之下,疏于防备的厢军根本不是太平军的对手,他们甚至连甲胄都没穿上。
甲仗库就此易手,简单的出乎想象。
数百步外,陈巡检刚赶到茶楼就遇上脚步匆匆的茶老板,“急什么?”
茶老板一脸惊慌:“我的老天爷,陈巡检,你怎么还在这里,我听说帮源洞的方腊造反啦!方有常被乱民杀死了。”
陈巡检很是不耐烦:“死的又不是你娘亲老子,慌个屁!消息我昨天就得到了。”
茶老板一脸不解,“那你老人家怎么还稳坐钓鱼台?”
陈巡检悠然自得:“咱这万年镇在青溪县的后头,就算方腊造反,也该先攻县城才对,哪会绕远路来打咱们?”
茶老板觉得哪里似乎不对,“巡检老爷,小心无大错,切莫大意呀!”
陈巡检沉吟片刻,最终还是下令:“也罢,陈阿大,你回甲仗库一趟,让弟兄们披甲持仗,严防死守,小心贼人!”
“诺!”
三名护卫走了一人,还剩下两个。
此时,陈巡检忽然觉得四周的茶客们目光不善。
不对!
老子是茶楼的常客,这里谁不知道自己的名头?
哪里冒出这么多陌生人?
再者,这帮家伙目光锋利,脸庞陌生,一看就不是寻常人。
难道说他们就是贼人?
陈巡检汗毛倒立,刚要开口,就听见茶碗落地的声音,接着有人朗声大喝:“太平将军方腊在此,陈巡检还不束手就擒!”
“去你娘的!”
陈巡检抽出腰刀,在两名亲兵的护卫下正准备冲杀出去。
谁曾想,有一个声音传来:“巡检大人,你就别想着杀出去了,甲仗库已经落入太平军之手,就连整座万年镇都是我们的了,放下武器,饶你全家性命,否则,鸡犬不留!”
“假的,都是假的,甲仗库怎么会失守?”
陈巡检意图不改,依旧想逃冲杀遁逃,谁曾想刚到窗口就看到外面乱糟糟的,到处都是奔跑的贩夫走卒,远处甚至传来阵阵呐喊声。
“诸位莫怕,太平军秋毫无犯,只要放下武器,绝不滋扰民众!”
“放下武器,绝不滋扰……”
难道乱贼真的拿下了万年镇?
陈巡检瘫倒在地,完了,全完了,甲仗库易手,万年镇也丢了,就算逃出去也难逃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