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行进,他还看到后面有三个人影也朝这边前进,来不及想那许多,他抽出自己的那根三花降龙棍组装起来准备应敌。
冰雹过后,天上的黄云已经消失不见,随着阳光的映照,天上的云彩显现出五彩斑斓的各色神态,可是没人有那闲工夫去看那云彩如何,两伙人的目的都很简单,一个是剿匪,另一个则是拒敌。
急行军飞奔了一个时辰,景博阳率人在半山腰暂歇了一刻钟,而后出现在黑虎寨所有人的面前,刚一上山,景博阳又被眼前的景象看愣了,同一天内,他被晋阳城仅剩的两伙土匪一人给吓了一跳,若说马罗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撤离让他们扑了个空,而黑虎寨就是早早的严阵以待,准备和自己这群人展开战斗。
景博阳心中怀疑,他冷静的看着山上的一切,高声说道:“我乃晋阳军营指挥佥事,武德将军景博阳,今日奉知府大人命前来清缴你们黑虎山,识相的速速出来束手就擒,若是负隅顽抗,我等破门之时,便是尔等身首异处之刻!”
“我当时谁,敢在我的门口叫嚣,原来是校尉营里的马屁精景憨子啊,这才几日不见,从一个无名小卒一跃成了正四品指挥佥事了,可以可以,还是会拍马屁的上位快啊,职位倒是挺高,只是这官衔怎么就给了个五品官的官衔,武德将军,领俸禄的时候可是按照官衔给的,谁不知道你是玩了些下三滥的手段,哪来的什么武德。”黑虎寨的大门并未打开,之时在门上的女墙旁,一个人影闪了出来,正是等候这群人许久的李厚宗,此刻他满脸嘲弄之意,显然是不把景博阳放在眼里。
景博阳看了看,笑道:“早就听说黑虎寨大统领名为李厚宗,本将军还心心念念的说可千万不要是我那同一营中出来的弟兄,万没想到还真是你,在校尉营之时做了逃兵,裴大人率人四处寻你,就连灵犀镇上的花月楼也去了好几趟,没想到竟然在此地落草为寇,要是早知道你那么没出息,我怎会和你有所交情。”
“啊呸,什么狗屁交情,拍马屁罢了,景博阳,你是带这群人干什么去了,怎么个个鼻青脸肿的,还带了个残废过来,怎么着啊,你把我这里当收容所还是当成乞丐窝了,我这儿可不收垃圾货,你快点带着你的人赶紧滚,老子不打你,要是还不快滚,小心老子冲下去将你的脑袋拧下来当夜壶!”李厚宗笑道,确实,有几个出征的队伍能像景博阳这般狼狈的?除了那因为怨恨而高涨的士气以外,看外表真的就跟打了败仗而丢盔弃甲的残军。
“你少说废话,你别因为你在校尉营的时候排行前三就在这儿大放厥词,如今我是军,你是匪,咱们属于敌对态势,况且你只有一百余人,我这有五百余人,而且我的修为只比你低一等,我这里灵池高手有五人,金丹高手也有七人,我就不信,你一个土匪山头能比我晋阳守备军还厉害!”景博阳没了将军态势,反倒像是两个同等身份但互相看不起的人在吵架,你说一个我的不是,我说一个你的不是,互相谁也不服。
“这意思,你还非要跟我打打试试喽?”李厚宗戏谑道。
“军马一动,钱粮皆行,哪有空手回归之理?我乃朝廷武德将军,今日前来若是你能胜,就算我为将失职,若是你败了,那也应该是情理之中,少说废话,开门对战,你我之间好好较量较量!”景博阳怒道。
景博阳是个很会阿谀奉承之人,他有野心上位,身上也具备些才能,然而那时候李厚宗等人在校尉营中一直压着他,使得景博阳只能在前十晃悠,总也进不了前三,所以才有了后来裴元英选拔百夫长之时,景博阳同魏源等人一起当上了百夫长,只是后来在讨伐楚家的时候,景博阳的心智被功名利禄所蒙蔽,在楚定边战死之际,还是砍了他的脑袋,这才获了指挥佥事的职位,同时,景博阳也在军中失了威望,虽是身居高位,可除了新来的指挥使大人会照顾自己以外,其余人对自己大都有些瞧不起,尤其是魏源他们,更是调离了晋阳大营,转去雁行关值守了,所以,他需要一份功劳让自己重新抬头,虽说剿匪这事儿不大,可也好过此时什么都没有的强。
此刻,他和李厚宗之间的怨气完全就是景博阳自己导致的,打从一开始,李厚宗就不把他放在眼里,正在两人对峙之时,一旁听不下去的童永坤暗中操了一把长弓,一箭朝着李厚宗射去,李厚宗大怒,当即下令放箭,景博阳部赶紧举盾躲避,不到一刻钟,黑虎寨的木质大门被攻破,双方交战,李厚宗被景博阳等几个开了灵池的人纠缠着,一百人对阵五百人,很快便落了下风。
李厚宗边打边撤,景博阳步步紧逼,双方的羽箭很快就空了,此刻都是刀劈斧砍,晋阳守备军在死伤一百余人的情况下,将李厚宗的一百多人砍毙七十余人,双方很快拉开,李厚宗没了刚才的神气,心疼的看着身后的弟兄,虽说没几个高手,可都是自己一手带出来的、
“景博阳,你这是在玩儿火!”李厚宗暴怒喝道。
“李厚宗,我说了,你是匪,我是兵,咱们本就势不两立,我奉命前来,你受命便死,这是不争的事实,何须多说什么呢?不如你就此自刎,我也省去了力气,如何啊?”
李厚宗大吼一声:“他妈的,李唐,你就知道看戏,就不能出来帮帮老子渡过难关!”
就在所有人好奇之际,从一旁茂密的树林里飞出一个人影,站在两方之中哈哈大笑道:“哈哈,我以为我隐藏的够好了,没想到还是被你发现了,哎呀,李厚宗,你怎么搞的,为什么我每次见你你都搞得这么惨,啧啧,真惨。”